违。 “听张天师调查得知,在月牙谷外三里,就有一个你的军寨,会有哨卫巡查,可有此事?” 宁王点头。 “确有此事。” “那月牙谷出事那日,你那里既然有军寨驻扎,就没有看到有人被杀,没看到月牙谷中漫天大火?” 宁王站起身,脸上的笑容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容。 “儿臣想知道,这样的猜度是谁说的?别说是禁军,就是大唐百姓被匪患掠杀,我镇南军看到也会出手相救,何况是同为袍泽? 退一万步说,儿臣杀了禁军有何意义?那粮饷原本就是给镇南军拨付的,儿臣只要老老实实等着接收就行,这银子粮草早晚能送到。 按照提出此问那人的思路,就算此事是儿臣所为,那儿臣除了被猜忌,被怀疑,被父皇嫌弃,甚至让父皇对镇南军猜忌,还能得到什么?” 宁王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老皇帝一时间有些无语,十年未曾见面,刚说了几句,这个儿子反应就如此大,他有些挂不住面子。 阴沉着脸,盯着宁王。 “你的意思是,朕都不能过问了?” 周泽一阵无语,这老货除了求长生不老,还有猜忌,似乎别的都不会,连人话都听不懂。 宁王摇摇头,此刻的他倒是非常淡然,似乎不奢求什么父慈子孝后,也没什么觉得受伤的,毕竟天家是不存在亲情两个字的。 “父皇是君,儿臣是臣,父皇任何时候都可以问,而且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作为儿臣,哪怕是君让臣死,臣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一个人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儿臣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二十万镇南军,儿臣不能让镇南军蒙羞,这样的猜测,儿臣更不敢信是父皇的意思。 父皇在位数十年,爱民如子,即便是封禅被刺杀,也没有牵连当地百姓,为了巩固北境和南境,更是每年倾尽全力,如此雄才的父皇,万万不会冤枉儿臣和儿臣的镇南军。” 周泽微微抬眼,这会儿真想给宁王鼓掌,这个高帽子戴的绝对有技术,不是单纯的拍马屁,而是将你抬到这个位置,即便心中有一万个理由,想要制裁镇南军,也都被压制下来。 你想要制裁,那就是否定自己的前半生,想活在史书上流芳千古,做一代明君,这事儿就不能直接凭借一句话治罪,况且不过是一个怀疑,就能定罪,到底谁是皇帝? 就这样的猜测,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太子和贺真人提出的,毕竟这就是他们最初的目地,当然里面可能还有别的目地。 比如粮饷数目上,完全不对,如此一番安排,不过是掩人耳目,想要中饱私囊,这要是只是贪墨,这事儿周泽不会觉得看不惯,毕竟太子掌控户部。 可这个事儿,当初如若没有预判,真要是一步错,那就是步步错。 第一,是让镇南军被冤枉,宁王获罪,镇南军会大乱,禁军中人只要控制住两个总兵,分崩离析之下,镇南军也将被瓦解分散。 第二,就是太子阵营贪墨银两粮草,别的不说这一千多禁军需要封住口的人,会少吗? 第三,庆家军如若在这个时候支持宁王,老皇帝自认会将他归入宁王阵营,宁王获罪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若不站出来,以贺老道的性格,他不会拉拢一个被掌控几十年的私家军,必定挑唆庆家军中生变,庆国公以及他的一众将领,要么因为叛乱被抄家灭族,要么被替换掌控。 所以,这一步棋从贺真人的角度来说,他做的没错,甚至可以说是一石三鸟,不甚至是一石四鸟。 毕竟镇南军和庆家军被瓦解,代表南境还有西部一部分都被太子和贺真人掌控,如此一来大唐的半壁江山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此一来,剩下的几个皇子里面,谁还有能力跟他抗衡? 无论老皇帝是否想传位太子,今后的朝局已经定了走向,或许真的验证了那个龙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