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伤口,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周泽将死者的胃装在一个坛子里面,盖上盖子,将自己的分析全部绘制在夹子上。 自缢还是扼颈而亡,已经有了定论,只是凶手是谁? 为什么掐死十七小姐? 还伪装成自缢? 给宁王扣上一个天煞孤星的名声,就要杀了这个人吗? 还有那陈旧撕裂,一个深闺女子竟然早就失身,在这样一个朝代,让如此女子嫁入王府,别说是侧妃,就是纳妾都是自己活腻了,英氏不知道吗? 周泽甩甩头,这会儿感慨这个没用,有发现总比没发现强。 起身打开门,看了一眼已经脸色发白的老徐。 “没事吧?” 老徐硬撑着站起来,微微点头。 “刘成找一套中衣,让婆子给死者换上。” “喏。” 老徐扶着墙,走到周泽近前。 “我们现在干嘛去?” 周泽上下看看老徐,没有责备,毕竟人和人的承受能力不同。 他这个样子,跟周泽一位女同学第一次上解剖课差不多,吓得大哭一直呕吐,最后都送医院了。 之后上解剖课,每上一次,就是边哭边上,老师都劝她,让她不行就去休息。 她哭着说:不行,我都被吓成这样了,不能白遭罪。 多年后,再次见面,那位女同学已经成了某个城市的司法鉴定中心主任,对血迹和骨检测方面,简直是出神入化。 “先回去,我需要整理一下现有的信息,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至于英氏......刘成知晓这位十七小姐,在英氏居住在何处吗?我希望能去现场看一下。” 刘成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厚厚的地图,展开铺在地上,这是一处院落的鸟瞰图,旁边标注着英氏祖宅分布图几个字。 指着右上角的一处阁楼,和东跨院的一个小房子,说道: “这个阁楼就是十七小姐的居所,靠近院子北侧,是一个独立的跨院,至于这一处是关押十二小姐的房间,门前有两个守卫,早晚有轮换。” 周泽点点头,也听出来言外之意,就是说宁王不会明面调查,更不会给他找办法进去,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知道了,我们原路出去,如若有事去东来客栈找我。” “喏,恭送长史。” 周泽没废话,跟老徐一起从原路离开宁王府。 外面果然还是一片寂静,二人溜达着回到客栈,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让小二送上来一些吃食,简单吃过,周泽站在窗口。 手中拿着那个尸检报告,没有说话。 老徐吃了些东西已经缓过来,脸色也没有之前难看。 “就这么等着?” “你不吐了?” 老徐蔫儿了,抿紧唇看向周泽。 “你这手段,比我杀人可恶心多了,着实难以承受,不能想,此刻脑子里面一想,还是胃里不舒服。” 周泽满意地点点头,这货不能对他太温柔。 “什么时辰了?” “亥时二刻。” 古人睡得早,很多人,天擦黑就睡,这个时间也不早了。 “走吧,去英氏祖宅走一圈,或许还能碰到小白,对了那两处位置你可记下了?” 老徐点点头。 “闭眼都能找到。” 周泽白了一眼。 “收鬼的阵法想起来了?” “......” 老徐一时间接不上话,这羞辱太到位了,让他哑口无言。 “没,不过小白给了我一瓶你的血,涂在刀上一样有效。” “......” 周泽摆摆手,互相伤害没意思,都是自家兄弟。 “走吧!” 说完老徐拎着周泽的腰带跳出窗口,房内的蜡烛没有熄灭,小白即便回来也知晓他们这是出去了。 冷风在耳边呼啸,眼前的景物快速闪过,老徐已经拎着周泽落到一个屋顶上,随后几个起落来到一处院落。 院子是锁着的,里面没有人,更没有掌灯。 院门外面倒是有两个家丁,二人拎着酒坛子,天南地北胡扯着,在屋顶都能听到吹牛逼的声音。 老徐蹲下来感知了一番,指着一栋小楼,周泽点点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