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三天三夜,长了短了都不行,如果三天之内平安无事,那就可以算是消灾了。 我一听,这也没啥,大不了多花几个银子,到了婚期初九那天,我们大宴宾客,闹洞房的也折腾到亥时,客人才散去。 随后,我家小五和家里奴仆一齐动手,把新房的门、窗钉死,只有墙角留了一个小孔,以备送饭送菜之用。 三天过去了,平安无事。早、中、晚三餐的饭菜送进房去,不一会儿,空碗碟便递了出来,三餐饭菜递进去都被新郎、新娘吃得精光。 我觉着,还挺高兴的,毕竟按照算命先生所说,这事儿算是消灾了,然后就在三日后的亥时一刻将木板拆下来。 可门还未打开,四郎就推门冲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喜服,撞倒了好几个人,小五动作快追了上去,没一会儿会来就说四郎投了河。” 说到这里,李母再度哭了起来。 儿子的死是一方面,更让她自责的是,自己听信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现在一切无法挽回。 王十二眉头紧蹙,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说。 事情经过算是知晓了,一个人被关了三天,还是和新媳妇关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逼祸,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幽闭综合征。 整件事虽然说得通,但有太多巧合了,结婚前遇到算命先生,随后报出白虎星下凡,三天的密闭,开门就冲出来投江。 李四郎得偿所愿,娶了美娇妻,那女子容貌也不错,看起来也非常温柔,为了促成婚事关三天,照理说不会觉得不开心,可怎么就癫狂的投江了? “你还有别的儿子?在一起生活?” 李母点点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泪。 “老大老二老三都在泸州,各自有各自需要忙的,他爹留下的产业,几个兄弟分别操持着,家里一直是四郎在主事,至于小五正在读书,今后还想考取功名。” 周泽微微蹙眉,也就是说,李四郎掌管的不过是老家的这些产业,跟他们家族其他的比较起来不算什么,老五还要考取功名,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至于那个王翠儿,一个寡妇自然不会参与家中的利益,如此一来受益人的推断也被推翻了。 可眼前的一切,周泽绝对不相信这是意外,一定是疏漏了什么。 李母朝着周泽跪拜,随后哭着说道: “多谢明府过问,我儿尸身还未收起,之后还要办丧事,至于为何投江,民妇也不想查了,都是民妇的错,都是民妇的错!” 周泽叹息一声,朝着薛平摆手,薛平赶紧上前将李母扶起来。 “死者右侧后脑枕部颞部交界的位置,有一处凹陷,颅骨已经碎裂,这是撞击伤,大力击打或者头部触碰到石块才能造成的损伤。 投江时如若触碰到江底的石头,一般损伤在颅顶部颜面部,甚至是两则的颞部,很难造成此处的损伤,除非是从身后击打,或者躺着掉进江中。 所以尸身暂时不能下葬,来人将尸身送回县衙,取冰妥善保存,待查清死因,调查清晰再行处置。” 李母愣住了,跪着前行了几步,一把抱住周泽的腿。 “明府,让我儿有个全尸吧,人已经死了,民妇不想让他魂魄不宁,不然来世......可还有来世?我们不报官了,我们不查了!” 王十二赶紧凑过来,陪着李母跪下。 “干娘,是我报的官,四郎投江的事儿,处处透露着蹊跷,那算命先生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赶上大婚之前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