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被闯开。 秦贵满脸不悦地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七姨太,有些生气地道:莽莽撞撞,都没规矩了吗? 七姨太撅着小嘴张嘴就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老爷,您这是有了新人忘记救人,是阿栾入不了您的眼了吗,竟带这个傻子回来。 七姨太是秦贵从勾栏院里面赎出来的一个花娘子,媚态十足,曾经一度勾得秦老爷神魂颠倒一阵子,只是男人素来喜新厌旧,久了便想着换其他的口味。 可男人哪个不自大,最爱看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仿佛这世上只剩他一个男人一样非他不可,如今见这七姨太前来争宠,嘴上虽然说她没规矩,心里却受用得不行。 秦贵此时见到七姨太媚态十足心中发痒,一把将她拉过来坐到腿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七姨太看着一旁的傻子心中嫌弃,嘴上骂到:哪里来的呆头鹅什么也不懂,还不快快滚开免得坏了老爷的兴致。 说完撩着秦贵的胸口直撒娇:老爷,您这眼光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连傻子都要带回府,这不是专门气栾儿的么。 秦老爷抚着她的腰哈哈大笑:瞎说,哪老爷我最喜欢的就是栾儿了,怎么舍得气我的栾儿。 那老爷不如将她交给我,让帮您调/教几日,不然像她这样的呆头鹅,定会惹得老爷不高兴。 秦贵听她这么一说,再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傻里傻气的,确实让人觉得无趣得很,七姨太的建议似乎不错。 而且如今这七姨娘又缠得紧,他一时候也懒得去摘这颗青涩的小果子,遂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道:那就给我的乖乖去调/教吧,不过这傻子刚被打,脆的很,你可别下重手给玩坏了。 七姨娘娇笑:放心吧老爷,栾儿知道分寸的。 于是傻子就被人给带走了。 而第二天开始,秦贵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两只腿莫名其妙地发痒发痛,起初没在意,后来痛得越来越厉害,七姨太忙去请大夫,大夫开了几服药,吃了四五天却没有转好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眼中了,之后疼痛消失,失去了知觉。 再换一个大夫来,说是中了毒,已经太久了错过最佳解读时期,无力回天了。 秦贵是又气又怒,他能猜得出是容媗下的手,可又拿不出证据,也不知道她是让谁下的毒,如今腰部以下两条腿废了,形同废人,让他一下子坠入万丈深渊,终日躺在院内谩骂着容媗。 因这一变故,秦贵尽量减少出门的机会,秦家的生意大部分落在容媗的身上,容媗的势力也稍微抬头。 但她仍念念不忘的是,那日见到的那傻子。 七姨娘将傻子要走之后,转手人让人送到了容媗的院子里。 傻子不会说话,不会笑,饿了也不说,渴了也不会找水喝。 容媗看着这么个巨型娃娃站在自己的屋中,颇有些头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为了这么个傻子将自己的底牌给提前露出来,好在七姨娘暂时还没有被暴露身份。 过来容媗冲着傻子道。 傻子闻言,呆呆地抬头看了看她,慢吞吞地走过来,站到她前面。 两人身高相差不大,傻子看着瘦,但手臂却不是很细,看起来挺有力气,应该是乡下干活的女子。 容媗伸手,拧住她的下巴,傻子的眼珠子这才动了一下,直直地盯着她,眼里的傻气散去了一下,透出黑白分明的清澈,看着容媗,懵懵懂懂。 鬼使神差,容媗冲着她道:叫姐姐。 傻子眨巴这眼睛,歪了歪脑袋。 容媗有些不耐烦,凑到她耳边,压低着声音恶狠狠地道:叫姐姐。 姐姐傻子口中终于发出了声音,虽然有些弱弱的,但可以听得出里边的清亮,看来没被打傻之前,是个活泼的女孩儿。 真乖,以后私底下见我就叫姐姐,在外头就叫我夫人,记住没有。 按理说,容媗已经三十岁了,是个成熟的当家主母,眼前的女孩子最多不过双十年华,这么大的年纪还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她脸上忍不住一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