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对症下药。 白临原也是这么想,但如今新货上市,作坊这边又得抓紧,两个人要是都过去,到时候万一出个什么事,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来处理? 要是过去能解决问题还好,解决不了就白跑一趟,回头待楚虞有空了又得再跑一趟。 然而还没等两个人商量出结果,棉织品的掌柜来报,说北流城的棉花已经运到码头,让安排人去接货,顺便结款。 白临瞬间吓了一跳,北流城的货不是一月送一次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上次运来的棉花还搁仓库里头没用上呢,人工和机械方面也跟不上,货都还没用多少。 他按了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今日是初几了? 掌柜忙道:老爷,你怕不是忙糊涂了,今天已经是十四,距离上个月北流城送货过来已经有一个月了。 白临这才意识到自己把日子给忘了,但眼下最大的难题是,货到了就要进行付款,一批货上百两银子,白临此时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 丁启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跟着脑门直冒汗。 随着前期这段时间的各项投入,丁家也已经差不多被掏空了,连几十两银子都没办法挪出来。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质疑白临的能力和手段,只是事已至此,再怎么质疑也来不及了,要么是和对方协商货款晚些给,要么去找新的合伙人,让他们出钱把这个窟窿补上。 想要的货却莫名其妙地断了,不想要的却迫不及待地送上门来,白临瞬间生出一种无力感来,丁启也着急地看着他,毕竟他背后丁氏上下几十口人,也是要看着他吃饭的。 白临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让自己定下心来,让丁启先去稳住北流城的人。 紧接着进屋换了一身衣服,上了马车赶往县衙。 县府内,何县令看着眼前再次不请自来的白临,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两人落座后,白临开门见山地道:罗大人,先前您不是说有兴趣参股到我们那蚕丝作坊嘛,眼下不如就趁这个时候把手续给办了,如今这几日周边郡县都在铺货,但银子收上来还要一段时间,你若是先参了股,到时候银子上来就可以直接有利可分了,您看怎么样? 罗县令身居一县之首那么多年,眼睛也是足够锋利了,他盯着白临看了好几眼,最后才沉吟道:你那边空子还差多少? 大人真是爽快,约莫差个三百两。白临见他如此一问,便觉得有戏,顿时喜上眉梢。 眼下还不能给你答复,最迟明日吧。何县令却随后给他泼了盆冷水。 白临原本欣喜的脸色瞬间升起一缕失望,但对方有还没把话说死,他无可奈何也只好先行告辞。 回到家中的白临精疲力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了眼下的这一步,本来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就成了一只落水狗。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呢。 不应该一下子就搞那么大规模的安排,一连建造三个大型的作坊,直接将初步的资金银钱给套牢在那里,接着又接手了秦贵的两个烂摊子,如今棉纺织品压根就还没开工,却进了两三批货了,推在仓库根本没办法处理,但又没办法,谁叫当初拟的协定是每月进货不得少于固定数量。 还有接手秦贵的那一批熟练工,其中混杂着好些个混日子的人,到了新作坊后一天打渔三天晒网,还要求白临支付高工钱,不给就闹事,白临一想起这些人就头疼不已。 连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也来掺和,简直让人不想活了。 码头那边最多只能拖到明日,何县令也是明日才给答复,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愿,白临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 就在这时,白老太爷出来了,看着白临这副样子忍不住出声道:让你不要折腾你偏要折腾,而且还折腾这么大,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吧。 爹,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咳咳咳白临捂住胸口道。 他原本身体就不好,自苏醒后一直在筹备奔波,如今四面八方涌来这么多的压力,思虑过多,竟有些支撑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