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面要方便些。” 此时,孙氏也顾不得去想女儿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还是学馆那边有人来报信才知道的,为何女儿非但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很冷静? “行行行,我这就去找你大伯。”孙氏捋了捋头发,打算当下就去,估计也是急了,脸上的泪水都顾不得擦。 顾玉汝拉住她,要为她擦脸。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顾于成回来了。 “娘、大姐……” 本来人群散了,学生们还是要回去上课的,大抵是知道顾家出了事,所以顾于成跟先生说要回家,也没人拦他。 “要不先让于成先去大伯家,方才我收到消息走的急也没说清楚,估计大娘和阿奶那儿正急着,娘我和你去找大伯。” “行,就这么办。” . 三人分头行事。 等顾玉汝和孙氏找到顾大伯,三人又往县衙去,县衙那已经审问完了。 三人到时,黄寡妇叔嫂二人及荷花塘子的那些人已经走了,是顾大伯寻了进去,又是塞银子又是说好话,才知道具体详细。 就如同顾玉汝记忆中那样,因为人证物证俱在,又是当场被人撞破,即使顾秀才不认,县衙也必须先将他收押,而黄寡妇作为受害者,则被准许暂时回家。 又因事情影响极为恶劣,事主家人和跟随而来的人们群情激愤,县衙决定明日当众审案。 “怎么这么快就要开审了,意思是说明天明郎要上公堂?”孙氏惶惶道,当场就是身子一软。 顾大伯也满脸愁容:“这么快提审明显对老二很不利,还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老二怎可能会去逼奸一个寡妇?” 类似这样的疑问,在路上时顾大伯已经重复了很多遍。 可他问孙氏,孙氏去问谁。 “大伯,我怎么知道啊,事情突然就发生了,突然就把明郎给关押了,又说明天要当众审案,这让我们可如何是好……” 孙氏哭得泣不成声,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整个人瘫软无力,全靠顾玉汝在边上撑着。 顾大伯只能又来安慰她:“你也先别哭,事情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老二不可能做出逼奸寡妇这种事,明天公堂上县太爷肯定能帮老二洗清冤屈。” 最后这句话,连顾大伯都说得不太肯定。 因为据他了解,黄寡妇和证人以及一些旁观者的供词对顾秀才很不利。 当下的人最是厌恶犯与‘淫’有关的案子,尤其还是个读书人,是个秀才,是位教书先生。恰恰是这样的身份,犯下这样的大错才格外不能让人容忍,所以方才在县衙里,几乎没人给顾大伯好脸,都是冷眼和鄙视。 顾大伯虽是在酒楼里做账房,但平时打交道的人也挺多,也知道衙门里的一些规矩,一般去县衙走门路时,若没人给好脸,甚至塞银子都没人收,那几乎就说明犯事的人没救了。 有救才有人敢收银子,没救则硬塞都没人敢收,人家也怕收了你的银子,若因为犯事人没救,家属恼羞成怒把他们攀咬出来。 方才顾大伯塞的银子就没人接,还是被他磨烦了,才有个衙役将大致情形跟他说了一下。 其实这也是例行惯例,因为明天要开审,自然要提前通知犯事者家人。 这也就说明了,这个案子怎么审怎么判,其实县衙那边已经有了大概的章程,只是这话顾大伯没敢说出,他怕说出来老二媳妇再撑不住了,这一家子人该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孙氏的眼泪仿佛流不尽似的,呜咽地哭着。 顾大伯也是来回踱步,来回转圈,显然是一时也没什么主意。 “娘,你别哭了,要哭咱们明天再哭。”顾玉汝突然道。 “呃?” 孙氏没有防备女儿会这么说,被惊得打了个哭嗝。 “玉汝。”顾大伯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我爹不可能做出逼奸寡妇的事,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谁会陷害一个穷秀才,能得银多少?得利多少? “娘,那黄寡妇就是事主,突破口也只能在她那里,你与其在这流无谓的泪水,不如明天去公堂上哭,去公堂上问问她,为何要去害一个克己守礼的读书人? “咱们是女子是妇孺,不会别的什么,只会哭闹撒泼。娘,你要知道,逼奸是假,想坏爹的名声才是真,一个被坏掉名声的人,以后还能当秀才,还能当先生?我、于成若是有一个坏掉名声的爹,以后如何面对世人?而且我爹那么注重名声,出了这样的事,这让他怎么活?” “所以,这就是来害命的!他们是想害了我爹的性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