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汝喝了两口,果然甘甜,她笑着不经意地看了黄婶一眼,道:“黄婶真是太客气了,这茶就很好。” “不客气,客气什么,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黄婶’似乎很内向,也不善于跟人打交道,跟人说起话来十分局促,手忙脚乱的,说完她就托词说饭堂里还有活儿,低着头匆匆走了。 “今天黄婶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顾于成疑惑道。 是因为看见了她所以才怪? 她认识她? 还是说,她本性就这样? 本来顾玉汝来学馆是临时起意,她虽把查‘黄寡妇’的事托给了薄春山,但终究还是心里有事,不太放心,所以今天从顾大伯家回来,见时间刚好,就特意来了学馆一趟。 是想看看这个从未谋面,却几乎毁了顾家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和品性。 可事实上见到人,顾玉汝是有些失望的。 因为根本看不出什么,这妇人除了长相还算端正清秀,与普通妇人没什么区别,当然她表现的有些怪,暂且不论。 “于成,你知道这个黄婶的事吗?” “什么事?”顾于成一愣,道,“姐你要问她什么事?我就知道黄婶好像是个寡妇,命挺苦的。”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有些常人不知道隐秘、或者说关于对方比较详细的信息,还是需要薄春山帮忙查。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问问。” 这时顾秀才已经解答完学生的疑问,准备回家了,三人便一同离开了浩然学馆。 路上,顾玉汝几次看向顾秀才走在前面的背影,但疑问始终没有出口。 她的爹,怎可能是个逼奸寡妇的人! . 顾玉汝每天还像以往那样三点一线来往于家中和顾大伯家。 当然顾玉芳免不了给她找点麻烦,不过顾玉芳现在被孙氏看得紧,头疼自己的事都来不及了,也没什么空闲给她添堵。 这期间孙氏上街采买了两次,买了不少棉花和布料,被芯已经做好了,六斤的大被褥做了四床,四斤的做了两床,被孙氏仔仔细细地收了起来,被里被面也都已被裁好缝好,只等到时候缝制。 虽没有明说,但孙氏这些举动已经说明了可能齐顾两家已商定好婚事。 前世是没有这件事的,前世因为顾玉芳‘不舍’她出嫁,婚事暂且没提,这一次明显超出预料,顾玉汝不免有些焦虑,可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些。 除此之外,她也免不得借着去大伯家的空档,会和薄春山见上一面。 薄春山算不上是个君子。 他很会把握机会,并毫不避讳去利用机会,就好像他总会借着查黄寡妇的事,找顾玉汝见面。 开始不觉得,两次下来,顾玉汝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人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心思,明目张胆得让人害怕,幸亏顾玉汝早已不是当下的顾玉汝,她并不会害怕这个人。 试想,当你知道有一个人曾救过你多次,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 若是换做上一世的‘顾玉汝’,那个经历许多事做了掌家大妇的一品诰命夫人,她肯定对这种行径嗤之以鼻,觉得这种人傻。 他是傻,可恰恰是这种‘傻’,让如今有特殊经历的顾玉汝没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