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笑说:“这酒香甜可口,滋味不错。” 她方才心烦意乱,已经喝了好几口。 贺容予想起什么,道:“别喝太多。” 昭昭嗯了声,没联想起是因为自己喝醉。她回身坐正,视线往台上的舞姬们看去。舞姬们穿得清凉,美色尽情彰显,吸引不少目光。 程少安看得眼睛都发直,“沈大哥,这上京的美人真是不同啊……”这杨柳细腰直扭进他心里去了。 沈羽敏锐,察觉到今晚有事发生,根本无心看那些。听见程少安说话,敷衍应了声。 视线越过那群舞姬,沈羽看见微皱着眉放空的昭昭。她的目光落在台上,但神情已经出卖她,她根本没在看台上跳舞。 沈羽当即想到贺容予。但转念又想,贺容予应当不会把这种事告诉贺昭昭,否则会牵连到她。那么,就是她自己察觉到的? 程少安回过神来,顺着沈羽的方向望去,忍不住打趣:“沈大哥,你还没把贺三小姐忘了呢?也是,贺三小姐国色天香,就连南州王都对她垂涎……” 沈羽回神,皱眉说:“别瞎说。” 他的确对她有些心思,但被这么明确地拒绝过后,他不打算再自作多情。只是有时候,总是不受控制地多关注她些。 正当热闹时,听得通传,南州王到。 丝竹管弦没停,但众人的动作都停了一瞬,朝门口看去。那位多日未曾露面的南州王精神看着还不错,只是他的目光在觑向中州王时,分明带着恨意。 南州王向天子行过礼,天子赐他入座。众人便又都收回视线,做自己的事。 南州王伤还没好,不宜饮酒,天子贴心地准他以茶代酒。 宴上酒过三巡,舞姬们身姿妖娆,看得人眼花缭乱。除此之外,太过平静。 除了南州王进门时看向中州王充满恨意的那一眼,可以说再没有任何冲突与摩擦。天子问的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而南州王答的也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至于中州王,中州王一言未发。 这和平的气息让这场宴会显得更为诡异。 丝竹管弦声止,天子站起身来,有话要说。他看向南州王:“南州王这一路奔波,定然十分劳累。孤以茶代酒,敬南州王一杯。” 欧阳霖警惕地打量全场,权衡过后,缓缓举杯,一饮而尽。 下一瞬,年轻的天子口吐鲜血,面容痛苦地指向南州王,而后栽落下去。 好像一滴水落进油锅,终于炸开今夜的序幕。 昭昭心猛地一跳,看向身边的贺容予。其余所有人都与昭昭反应一样,心提了起来。欧阳霖怒目而视,也有些许慌张。 沉默许久的中州王霍然起身,以雷霆之势拦住了出口,“陛下?来人,快请太医。” 太医很快被请来,为天子号脉。太医战战兢兢地开口:“回中州王,陛下是中了毒。此毒来势汹汹,微臣等只能尽力医治。” 中州王冷着脸道:“治不好陛下,本王拿你们太医院是问。” 说罢,他又问:“去查查陛下方才吃过的东西,看毒是下在什么里。” 太医很快验过,证实那毒下在陛下方才喝的茶里。 今夜所有人都饮酒,只有欧阳霖喝茶。贺容予看向欧阳霖,似笑非笑道:“王爷可有什么要辩解的?本王自然不信是王爷所为。” 欧阳霖怎么会看不破这是贺容予的局,他哈哈大笑,毒害天子是重罪,若这罪名坐实,贺容予自然可以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要他死。 “我若真给陛下下毒,何至于等到今日?这么多人,众目睽睽,岂非自寻死路?”欧阳霖觉得这理由太过蹩脚,对贺容予看轻几分。 黄口小儿就是黄口小儿,苦心筹谋这么久,就只有这点东西? 贺容予不急不缓,很快有一宫人被带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