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哭唧唧地离开了教室,带走易老师冷酷无情的传说。 等回到教师办公室之后,易寒星又状似分享学生们作死故事一样,和老师们说起了这件事情。 一听易寒星这话,好几个老师都颇有同感:“我这里也有学生来问,我就在想他们小脑瓜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呢。”说这话的老师并没有被选入项目组。 “是啊!他们可真会想,问到我头上的时候,我都惊了。”有老师附和着:“我给他们说下个学习的重点,不都是因为他们成绩太差?所以希望他们能够多预习预习。” “你们都是被哪个学生问的啊?是同一个学生嘛?”易寒星一副好奇的样子,拉着老师们对学生的名单。 对完之后,易寒星在脑子里捋了捋关系线,找到项目组做安全保密工作的工作人员,直接就是一个举报。 小样,你以为你藏身在学生里面,又鼓动学生们问老师,通过这样来确定研究人员名单,我们就发现不了你了?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吧?总归就是这么几个学生当中,人员范围确定了,我们还不能挨个盯着查? 敢问到我头上!我可是日本人都认证了的“间谍之星”啊!你们这不是撞到我手里了? 心里说着日本人给自己取的外号,在中二之外,易寒星意外感受到了一丝快感:有一说一,这外号真适合臭屁的时候使用啊! 虽然如此,但知道有间谍考进了国内顶尖大学还学着物理后,易寒星忍不住还是有痛心疾首的感觉:有这个聪明才智,你搞研究科技兴国不好吗?啊?! 对于这些路走歪了的人,易寒星只能说求仁得仁吧。 虽然易寒星知道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但是在美国虎视眈眈、苏联态度暧昧的情况下,不赶紧提高国家的综合实力,反而一心想着让国内乱起来、让华国科学家搞不成研究,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就这个格局,易寒星都不觉得三民党能够比得过工农党。 没多久,负责项目组安全保密部门的人找到易寒星:“我们已经进一步缩小了有问题的学生的范围,但是还需要你进一步的协助。” 易寒星当即问:“需要我怎么做?” 来人说道:“还是我们常用的办法,钓鱼!” 这么说着,对方将怀疑人员的名单交给了易寒星。 看到对方列出来的名单,易寒星对其中大部分的学生都有深刻的印象,不由一声叹气:“我本来以为,这些学生都能在几年之后成为我们的同事,大家一起做研究搞实验,但是没想到……” 在一般情况下,作为一名老师,易寒星不应该干涉学生们的信仰自由,但是正所谓“科学没有国界,而科学家有国界”,老师和学生们的群体不应该有偏向的立场,但是个体的老师和学生有不同的立场。 作为一名工农党员,易寒星坚信工农党能够带大家过上好日子,工农主义绝不会辜负华国,因此在面对想要搞破坏的学生,易寒星自然认为对方做的不对。 可即便这样,在面对有嫌疑的学生们并且给他们下诱饵的时候,易寒星的情绪还是没有之前抓到间谍时那么昂扬。 这个学生,他的成绩一直是专业前列,关于晶体管的设想非常有创造性。 那个学生,她的作业最是赏心悦目,一手好字且一个错别字都没有,不像别的学生的作业,错了的划掉,在纸上直接改。 这个学生他写作业的时候喜欢吃东西,作业纸上总是有油迹。 那个学生他最喜欢坐在第一排,平时特别积极地提问…… 面对这么多各有特色鲜明立体的学生,易寒星实在是很难保持对于间谍的深恶痛绝。 直到这时易寒星才发现,自己以前抓到的间谍都是不熟悉的人,抓他们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但是一旦需要甄别的间谍是自己平时经常见到的熟悉的人,难免会因为两人之间的感情而心里沉重。 易寒星情绪上这点小别扭,周毅之第一个发现了。 “怎么了?”周毅之抱了抱易寒星,面对面看着她问道:“怎么不开心了?” 看到面露担忧的周毅之,易寒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和我们工作有关系,但是不能透露。” 周毅之明白过来,还是问道:“那你抽象地和我说说,你是为了什么不开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