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他都调查过,没发现这人有任何可疑之处。 霍凭景又问:“那他女儿呢?” 朝南:“哪个女儿?上回那个二姑娘么?” 霍凭景不语。 朝南继续说:“赵二姑娘……” 他一顿,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大人想听赵二姑娘的什么啊? “赵家二姑娘是赵司农的原配梁氏所生,梁氏生产时难产,伤了身子,生下二姑娘后没多久就死了。之后便娶了续弦,赵家二姑娘一直由奶娘带着,不过前两年,奶娘被儿子接回家养老了。” 赵家二姑娘的背景便更简单了,朝南观察着霍凭景的脸色,见霍凭景眉头紧锁,又道:“哦对,赵家二姑娘的未婚夫,是湖州太守萧志轩次子。” “听闻这位萧二公子,才德兼备,风流倜傥,是整个湖州城少女的梦中情人。不过大人放心,这位萧二公子虽说是青年才俊,可比起大人来,那简直不值一提。” 大人是想问这些吗? 哎,大人真是口是心非,上回还说对人家赵二姑娘没兴趣。 霍凭景指节抵着下巴,面上思虑未消:“以你的愚见,她有没有可能与京城有什么瓜葛?” 朝南:“啊?这怎么可能,赵家一家子背景都很干净,这赵二姑娘一个闺阁女子,更不可能与京城有什么牵扯了。” 霍凭景沉默许久,而后将那胭脂盒递给朝南,嘱咐他去查查有没有什么蹊跷。 朝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那个胭脂盒。 ……大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不是女子的东西么? 朝南虽心有疑问,却不敢多问,接过东西应声退下了。 朝南走后,霍凭景闲坐廊下听雨,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 以那女子的愚笨程度,不可能是京城谁人安排的。 或许昨晚那场梦,只是因为他太久没有自我抒解。 倒是他昨夜给她写的那些法子,不知她可有照做? 自己当真是太闲了,竟已经掺和起这种幼稚的内宅争斗来。 霍凭景失笑。 朝南亦回来得很快,将那胭脂盒原物奉还,垂首禀报:“大人,属下查过了,这只是一盒寻常口脂,产自湖州城如意坊,颜色正是湖州城时下流行的。旁的,就没什么了。” 霍凭景嗯了声:“你下去吧。” 朝南应声而退,碰到朝北时,自然与他说起此事。 “朝北,我告诉你一件事,大人他今天竟然拿出来一盒女子用的胭脂,让我去查。你说大人怎么会有女子的胭脂?大人也想涂口脂么?” 朝北面无表情,言简意赅:“不知道,不用管。” 堵上了朝南还想继续八卦的心。 朝南还想说些什么:“哦对了,那盒口脂还是用过的……” 朝北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 霍凭景欲将胭脂放回那箱子里,忽地动作一顿,又将东西凑近鼻尖嗅了嗅。 只有胭脂的香味。 他垂眸,将箱子打开时,忽地鼻尖扑过丝丝缕缕冷香。 霍凭景动作一顿,看向那箱子。 他微微俯身,凑近箱子闻了闻。 箱子里有那能让他头疼缓解的冷香。 但也不是箱子本身的味道,而是萦绕在箱子里面。 霍凭景眉头微拧,视线落在那支珠钗与那件女子衣裙上。 他拿起珠钗,嗅闻时果真有那冷香,但亦很淡,与胭脂盒上的香味差不多。 最浓的是那件女子衣裙。 但也只是相较于胭脂盒和珠钗而言,其实那香味并不浓烈。 是衣裙上的香味沾染到胭脂盒和珠钗么?所以,是洗衣服时添加了什么? 霍凭景拿住一角裙摆,凑近细闻,一时拿不准这香味到底从何而来。 或许,需要从这衣裙的主人入手。 - 雨落了半晌后,终于放晴。 霍凭景颀长身影站在廊下,朝南走近,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大人竟然戴了个银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余下一张嘴。 霍凭景见朝南过来,吩咐道:“我出门一趟。” 朝南应了声,看着大人背影,不禁有些疑惑。 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今日赵盈盈姐妹三人与林氏一起,在云水园赴人邀约,是刘夫人做东,邀请她们打叶子牌。 除去赵家,还有不少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 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