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吗?”周永一惊,手里的半截西瓜掉落在地上,他赶紧手忙脚乱捡起来,丢进墙角的垃圾桶,匆匆去卫生间洗手,回来坐下,心神不宁。 “怎么样啊?”乔伦看着周永,一动不动,似笑非笑,给他一块蜜糖:“我的收藏群里陆续有人出价,想买到宣统版的《辰州志》,目前已经喊到两百万了。也有人拿出来,可惜都是残本,没有完整版的,你要能收到它,我们可以对半分钱。” “残本?” “我统计了一下,这些残本加起来也只有45卷,还没有台湾的残本多啊!而且有几本书是重复的,没有太多价值。这些残本分属17个编号,因为每一部有一个编号。台湾博物馆的那部虽是残本,但它属于一个编号。当初刊印之时,《辰州志》的编号是从零零壹号到壹佰号,徐锦范看到的恰恰是壹佰号。” “就是最后一套?那个徐锦范在游记里写明了?” “没错,以此证明他的目击是真实的。不瞒你说,我这两年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辰州志》和徐锦范,还有宣统年间辰州文史古籍,希望找到这部书的下落,但是都落空了。毕竟一百多年过去,沧海桑田,人间巨变,很多古籍都散失了,唉!可惜!” “主要它是一部套书,每部128卷,不易保存,缺一卷就不完美了。” “是的,看来你的悟性很高,是干这行的料。” “我也是胡说的。”周永的脸红了。 “一部一百多卷,一百多年下来完好无损,几乎是不可能。城里人流动大,很快就会丢失,只有这个峡山山区,山里面较稳定,几代人传下来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徐锦范看见的那一部《辰州志》应该还在山里,就是不知道到底在谁家,我研究了很多史料,这两个月也多次深入过山区,没有一点收获。” “周永。”宋钢狼吞虎咽吃完西瓜,打了一个饱嗝:“呃!你要能够找到这部古书,你就发大财了!一百万哪!” “这个…没有一点方向,我该上哪去找?”周永心里很痒,挠了挠头。 “我们要有方向,老乔还会让你入伙?”宋钢瞪了周永一眼,进卫生间洗手。 “哦!”周永如梦方醒。都说这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拜师学艺很难入门,尤其是这一行,搭伙做生意也要有共同利益。我就说嘛!搞了半天,其实乔伦也是有求于他,而非仅仅他光巴结乔伦,这下我有戏了。 “钢锭说的没错。”乔伦将书放在床头柜上,坐了起来,兴致勃勃:“我在辰州生活,钢锭他是外地来的,我们在峡山里转来转去两个多月,山里的人都不跟我们说实话。我本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出价一百万收《辰州志》,没人搭理我们。” “老乔,你们是外地人,跟本地人沟通确实困难。再说,山里人文化低,有谁会知道《辰州志》?如果那部完整版的孤本真的还在,那户人家肯定藏的很紧。” “所以,你是本地人嘛!从小在这一片山区长大,又在辰州打工十多年了,长了见识。现在回到家乡发展,乡音乡情,这是你得天独厚的优势,特别适合去做收藏。我的想法,今后你就负责峡山山区,我就不再盲目跑山里了。” “我就专门收那部《辰州志》?” “你要找不到呢?或者找到了人家不卖呢?那你怎么赚钱?”乔伦反问。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