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七点多钟,江虹挎着一个小包,敲开邝霞的门。 来开门的是斯雨兰。她已吃过早饭,一切准备停当,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江虹。 李钰和肖珊已经穿好了高铁乘务员的制服,戴好帽子,拉着各自的乘务包准备出车。她俩一个是跑上海虹桥,一个原来是跑深圳,现在延伸到香港西九龙。 两个姑娘原来跟邝霞是同一组的,跑北京南的g22022201次高铁列车,李钰是列车长。江虹都很熟悉她们,毕竟在一趟列车上共事两年。邝霞被下岗后,她们两个也受影响,李钰调跑上海虹桥,肖珊跑香港西九龙,也不知道高铁车队安的什么心思? 李钰笑嘻嘻的:“阿sir,你是来帮雨兰?还是看你的小媳妇?” 江虹还没回答,就听邝霞在卧室里嘟哝:“李钰,我还没有睡够,你少惹我。” 原来邝霞在床上睡懒觉。 江虹笑笑,在斯雨兰身边坐下,没话找话:“你们两个今天出车?” “是啊!阿sir想问什么?”肖珊眼睛很亮。 “我……”江虹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回答。 “阿sir,你和邝霞什么时候回高铁呀?我想你们两个回来。”李钰在工作中一直比较依赖江虹,她对现在这个乘警有点意见,在江虹的面前发过几次牢骚。 “我和邝霞就是回来,也不一定到你的组。” “吴支是你师傅,你想去哪个组不就一句话吗?” “那也不行,必须根据工作需要。” “算了,你呀!跟我还打官腔,我不指望你了。肖珊,我们走吧!唉!以前我们四个在一趟车上工作的美好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李钰叹了口气,两个姑娘拉上了乘务包,出门走了。 “江虹,我看她们外表靓丽,好像无忧无虑,其实烦恼也很多啊!”斯雨兰说。她在这里借住二十多天,大家又都是同龄人,很好沟通。所以,她已从最初的好奇,到逐渐的了解并成为好朋友,无话不说,逐渐知道了她们的甜酸苦辣。 “是啊!工作辛苦,很不好干。吃的是青春饭,危机感很强烈。”江虹感叹。 “黑哥!我好累啊!我也不想干了,你养我吧?”不知什么时候,邝霞已经起床,穿着一身睡衣靠在她的卧室门口,头发散乱,一副迷迷糊糊样子。 “我一个月就拿几千块钱,房子都买不起,怎么养你?” “你家那么大的房子,我不挑剔,跟叔叔阿姨住,粗茶淡饭就行。”邝霞撅起嘴巴,看着江虹。 “邝霞,主要还是黑哥人好,其它都是次要。”斯雨兰说。 “哼!他对我好不好,我心里跟镜子一样。”邝霞垂下眼皮,有一点不高兴。 “好啦!不要胡言乱语。”江虹看着邝霞。 “我没胡言乱语,我家又不缺钱,是我自己要跑出来遭罪,差点把命丢了。” “雨兰,我们走吧!”江虹有一点不耐烦,站了起来。 “等等,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你的感冒没好!多睡一会。”江虹不太情愿。 “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好的更快。”邝霞说完,赶紧走进了卫生间。 “等她一块去吧!昨晚下山回来,她都跟我说了。”斯雨兰拉了拉江虹的手,示意他坐下来。 江虹只好坐下。 半个小时以后,三人出发,走出铁路新村大门。 江虹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黑色裤子,一双黑又亮的皮鞋。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