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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盯梢的可不会轻易退去,暂时理一批止止罢了,来去匆匆偷着会见。自是清楚。

    云卿安埋下脸来,极为乖顺地点了点头。

    “射覆之筹倒是有些意思,零散的残页信件和紫金朝服。卿安,输了你,更遭罪。”司马厝接着说,“似是而非又引人猜忌的物件最是不好处置,一旦同阵营靠上了边就连撇都撇不干净。”

    故作争锋相对之象,而成杀伐之局,胜棋者得物,天经地义,可这一来就是被彻底拖下水了。

    云卿安温声道:“有威逼就有利诱,所给之筹,东厂尚且还收得住,故而我赢得起。”

    司马厝不置可否。

    这显然是个冒险之举,但形势不由人。他们所带随下毫不例外地都被王府亲卫控制住了。

    “其已暗中成势,恢复已裁撤的护卫,蓄养亡命,杀逐幽禁地方官员和无罪百姓,强夺田产,劫商藏盗。这任何一件都是欺君罔上之过。可他偏偏敢做,还做得游刃有余。”云卿安缓缓道,“能瞒得严实而没有让一丝消息泄露到京都,绸缪恐久,府下幕僚倒也有些能耐。”

    “澧都中必定有李延晁的势力眼线,就是不知其中被渗透瓦解了多少。”司马厝提醒道,“东厂里边估计也不干净。卿安,清人别手软,不行我替你。”

    这次出巡动向分明就是一早就被对方摸透了,先是铺厄警告,接下来或许就是被软硬兼施,试探以寻合作,步步推之。

    云卿安淡应了声,渐闭上眼。

    (本章完)

    第70章 依山尽 如在六月弭飞雪。

    鼓声嘶哑若孤鹰,皇城如在六月弭飞雪。

    登闻鼓,即有冤情者,上达天听,由皇帝出面主持公道。不过现下朝中谁人不知,君正值力学之时,然视朝迟而免朝多,奏事渐晚而戏渐广。进谏多无用,击鼓陈情也自成虚设罢了。

    “老祖宗,吕璋的旧属不识好歹,妄想以卵击石地来折腾,已经被奴婢让四卫营给拖下去了。”

    故而在魏拾匆忙来禀告之时,魏玠正泰然自若,心安理得地享着孝敬,宫人端上来的燕窝羹都没能让他多看一眼。毕竟他这会子多了个“贵翁”的名头,身价似乎也能跟着翻倍了似的。

    “嗯,看着办就是。本印乏了,不乐得见血,这些个没眼力劲的贱东西偏生还一股脑地往上凑。”魏玠慢悠悠道,又有些不耐烦似的。

    他心情本是甚佳,却因着接连遇刺而窝着火,什么不入流的乱党组织却难以摸透。为自己的安危提心吊胆,续气的人参都备了好几根,还故特传了召大夫进宫连日候着,有备无患。

    “是,老祖宗英明。要说也真是活该,一人犯事,连坐受罪。吕氏家人可都被流放到泔西铁岭卫服役去了,也亏得老祖宗仁善,才不跟那些个家伙计较。”魏拾挑着好话道,自先前遭了厌弃后,他难得有机会露露脸。

    魏玠仰着头,目光却是平着的显得有些倨傲。他不以为意道:“你可知你说错了哪里?”

    魏拾一怔,腰板越发弯曲,他先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不安地道:“还请明示。”

    苏禀辰抬头淡淡望他一眼,嘴角竟是牵出一抹笑容来,却怎么看怎么僵硬,像是冥纸上糊出来的般。

    吕璋才身居高位没几天,下场便落得凄惨。下颌脱落而牙齿都被打掉不说,还受了钢刷之刑,皮肉碎裂如丝,可怖异常。皆知他是魏玠眼中钉,被罗织贪污罪名打压至此,却不知,元璟帝也自有算盘。

    魏玠斜睨他一眼,“有何异议?”

    苏府。

    愚忠臣骨最是易折。

    外交虽由礼部执掌,其下机构亦权重不落,今来矣,则诸蕃朝贡接待给赐之事有可商。

    生杀夺予的至高威严不可损,而滛宫后山丑态尽现,如何忍得?提封是为了颜面,此事默认也是为了颜面。魏玠知李延瞻的意思,因而拿捏起吕璋来轻而易举。

    魏玠果是稍微正了正神色,唤人落座听禀。

    今势大则看心情,何须再像从前一般为羌人憋屈。

    徐有谅心里说不尽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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