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揭发汤逋仁。 而与此同时,陆远则问着严监生、孙波、宫以轩等各族族长:“你们呢,可有人揭发汤逋仁之罪责的,如果没有,那便可能是汤逋仁之友。” 严监生、孙波、宫以轩皆没想到这领主还要审判这汤逋仁,还要开什么批斗大会,而不是直接砍了,但也听得出陆远话里的意思,要逼着他们揭发汤逋仁。 不过,好在汤逋仁作为湖安镇的劣绅又是最大的大户,做的恶本就不少,严、孙、宫三家对汤逋仁没有不恨的,所以要揭发汤逋仁的罪状也容易。 “启禀领主,严某揭发汤逋仁凌辱流亡至此的寡妇万叶氏,致使万叶氏悬梁自尽,其子万时春现为我府中仆人,可以作证,他当时七岁,亲眼看见其寡母被汤逋仁逼死之事。” 严监生先站了出来,他素来是个乐善好施的,当初不过是见孤儿万时春可怜才收留他为奴仆,也才得知汤逋仁之罪,但他却没想到今日还能揭发出来。 于是,陆远便让严监生亲自着人取来笔墨和一木板,让这严监生亲自在木板上写上“强0奸犯”三字,且令严监生亲自将其挂在这汤秀才脖子上。 接着,孙波也咬牙切齿地揭发汤逋仁堵塞上游河渠打他孙氏族人勒索他白银三十两的罪责。 宫以轩也开始揭发汤逋仁纵容劣子毁自家祠堂的罪责。 然后,因单理正与文觉书按照陆远的指示,以只要承认自己是汤氏佃户且揭发汤逋仁罪责可分得乡绅汤氏田地为诱饵,使得汤氏一族的佃户们也纷纷来揭发汤逋仁的罪状。 接着,事情越演越精彩热闹,湖安镇的底层农户也纷纷来揭发汤逋仁的罪状。 一下子,汤逋仁的罪责从夺占他人田地和强奸增加到杀人、抢劫、凌0辱幼0童等罪,简直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而很多镇上居民也因此暴怒了起来,在陆远有意纵容下,开始对着汤逋仁喊口号或者丢石头泥块等。 汤逋仁脖子上的牌子也多了好几块,但此时他也只能低着头,忍着全镇土著居民对他的声讨喝骂。 严监生、孙波、宫以轩看着这一幕从刚开始的兴奋到此刻就只剩下惊恐,甚至比刚才看见陆远手下用电棍与弩箭杀人还要惊恐,毕竟他们也不比汤逋仁好多少,他们也开始有些担心陆远用同样的方式怂恿镇上佃户与底层民众批斗他们。 “湖安镇还没有法律,现在本领主正式宣布,湖安镇和陆家村都以本领主拟定的《乡约》为法典,按照乡约,现在本领主宣判,汤逋仁因背叛领主、贪婪无度、蛇蝎心肠,其族人更是不知劝谏,助纣为虐,狐假虎威,故判首犯汤逋仁死刑!绝其族!分其地!” 陆远这么一宣判,立即得到汤氏佃户与无地之民的拥护,而原被汤氏夺走土地的底层土著也积极拥护陆远这一判决。 只严监生、孙波、宫以轩只在心里感叹陆远这手段之强硬和高明,竟想到煽动与收买湖安镇底层百姓,而得到底层百姓的拥戴,也都因此更加不敢再挑战陆远的威严。 汤逋仁此时已瘫软在地,他压根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作为湖安镇最大也是最强势的乡绅,他本来只是想恃强凌弱夺占陆家村的田地,可他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时,汤逋仁只在口里喃喃念道:“饶命,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领主饶命!” 但最终汤逋仁还是被斩首。 而湖安镇的底层民众们自然都因此大声叫好。 不过,宫以轩被吓晕了过去,刚才他看见自己的奴仆被杀都没有晕过去,但这一刻,同样也怕被陆远联合湖安镇底层百姓如此算账的他竟因此晕了过去。 严监生与孙波等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在原地颤抖个不停。 接下来,陆远则让晓樱率领的保安队负责抄没与处决汤逋仁一族,而单理正和文觉书准备负责分汤氏一族的田地,同时负责对汤逋仁一族的财产田地进行统计。 这一切忙活完后已经是第二天。 不过,陆远自己已先回了都市中的和臣一品豪宅中休息,所以,次日一早醒来后,他便身处在现实都市中,似乎昨日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但陆远知道就在昨天,他亲自下令处决了整整一族人的生命。 陆远承认自己这样做很残忍,可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暗示他,空间领地里的一切本就是他的,他有权做出一切关于他领地空间里的决定,就如同他可以毫不顾忌地除掉自己庄稼地里的杂草一样,他自然应该且有必要处决他领地空间里不听话或者不符合他意志的一切生灵。 这是系统给他的权力,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 但接受现代文明教育的他脑海中自然也有另一种声音,即如洛克所说,生命、自由和财产这些自然权利不是由政0府和法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