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江逾白怀中还抱着一把剑。 剩下几人心领神会,也缓缓抽出刀来。一时间刀光闪闪烁烁,涟漪似的在江逾白周围闪了一圈,透着幽幽的森冷。 只见江逾白略一挑眉,手臂线条一动将剑从左手抱到了右手。 抽刀的男人们:...... 江逾白的动作很慢,因此包括蓑帽在内的持刀男人们都看清了他从袖口处延伸出来的精致纤瘦的手腕,以及一双白皙无暇的手。 这让他看起来更没有杀伤力,更纯良无害。这年头哪个练剑的好手手上没几道痕迹但是他们的兄弟就在一旁躺着,不论心里怎么嘀咕,他们还是提高了警惕。 阁下何人?蓑帽开了口,为什么要击昏我的弟兄。 以蓑帽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自己这个兄弟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与深浅难测的江逾白打了个照面后,蓑帽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他先出手的。江逾白面不改色地说着瞎话,约莫是天色太暗,他将我当成了什么妖魔鬼怪,我回击时下手重了些。 蓑帽:......大概是误会一场。他将蓑帽往下拉了拉,不着痕迹地问道,阁下可曾在附近见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什么样的孩子?江逾白略微挑眉,问。 一个瘦小的乞丐罢了,是我主家的逃奴。蓑帽低声道,手中的刀刃往回揽了揽,刀光森漫,你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江逾白忽然微笑了起来,将乌黑的无咎缓缓抽出,雪亮的剑光照亮他的侧脸,无咎仿佛也似有感应,随着江逾白抽剑出鞘的动作,剑身仿佛流转过一层黯淡的光芒 人剑合一。 剑气如一阵微风漾开,蓑帽的鼻尖不知不觉沁出一层细汗。 被江逾白留在树上的小孩儿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一切。 江逾白被发现的时候他就想过出声暴露自己,以免那些人不要为难他。可是眼见着江逾白拔剑和他们对峙,气息凛冽,完全不落下风 小孩儿怔愣后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运气好,撞上了什么绝世高手? 只见戴着蓑帽的男人喉咙一动,声线低沉地说:阁下这是何意? 我从未见过哪家为了捉拿一个年幼的逃奴如此兴师动众。江逾白纡尊降贵地解释,可巧我今日没什么事情做。不如请几位满足满足在下的好奇心,如何? ......你见过那个孩子。蓑帽斩钉截铁地说,却还是聪明得不打算出手,可我还是要劝阁下一句那孩子身上的牵扯,远非阁下可以想象。 阁下来日便要为这一时恻隐付出代价。说着打手势给手下,表示撤退。 蓑帽在武学上还算是有些造诣,很有自知之明。江湖腥风血雨,大佬们快意恩仇,而一片一片死去的都是他这样的江湖小虾米。 他能活到现在,也知道该服软时就服软。自己和兄弟们的命搭进这局浑水里,也不见得能闻见一声响还是回去禀报了护法,让他们神仙打架去吧。 有人低声嘀咕道:咱们打都不打,就这么走了? 另有人低斥:闭嘴吧你! 他们后退了几步,见江逾白没有追来,便快速地转身准备离去,只听得沙沙一阵树摇,有冰冷的夜风沿着他们的脖颈轻轻划过,顿时一阵刺痛若有似无地泛开。 有人空出手摸了摸脖子,却摸到了一个渗着鲜血的浅浅伤口。 !他们浑身一颤,猛地回头,只见江逾白将无咎收回鞘中,手上玩弄着几片青绿色的叶片。 原来这人只飞花摘叶,就能简简单单取他们的性命。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