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因此联想到其他不该多想的事。 只好故作冷淡地敷衍:“是吗。” 盛放看着他的侧脸,前几天感冒,周夏胃口一直不好,眼瞅着脸似乎又小了一圈,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算了,你以后也不会跟他见面了,要是他再来纠缠你,我收拾他。” 周夏感受到他掌心干燥的温度,想要挣开,却被握得更紧,轻轻垂下眼睫:“我话说得都那么清楚了,他还来纠缠我什么。” 不说这个盛放还不来气,停下脚步,把旁边的人也扯住不让他再走。 周夏刚抬起头就被捏住了脸,温热的手指夹住他腮边的软肉,还故意晃晃:“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来纠缠你,周小夏你能不能长点心,不让你来你非要来,今天要不是我在这等着,你打算怎么办,答应那个臭小子吗?” “怎么可能。” 周夏被他捏着脸,话都说不清,看出他现在心情不好,便讨好地冲他软软笑着:“你不是来接我了嘛,这么大的雪天,我可感动了。” 盛放本来是真的有点生气,可一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傻乎乎又软乎乎的模样,心里那股子横气就淡了不少,无可奈何般叹气:“你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本来还只是蝴蝶,现在连苍蝇都来了,还他妈是公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关起来,不然哪天被拐跑了都不知道。” 周夏装傻,歪着头笑:“我又不是傻子,谁喜欢我就要跟谁走啊。” 盛放瞅着他笑得弯弯的眼角,琥珀色的瞳仁清透分明,里头还有亮晶晶的光点,可爱招人得不行,松开手指,捧起他的脸:“好冰,是不是冻坏了。” 周夏抽着红鼻头,看进他盛着满满关切的一双眼睛,点漆一般黑沉,纯粹的没有半分杂质,心里又有暖流淌进来:“不冷,就是脸被你捏得好疼。” 盛放闻言掰过他的脸,细嫩的腮边果然留了一处红痕,像糯叽叽的白年糕上沾了两片粉色的花瓣,可口极了。 盛放看得眼有点热,竟直接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 周夏蓦地瞪大眼睛,抬手捂住脸:“你,你干嘛啊!” 盛放的反应倒是很平常,勾着嘴角:“夏夏的脸看起来很好吃,我没忍住。” 周夏握着拳头:“没忍住就要咬?你这是什么逻辑,属狗的嘛!” 盛放耸耸肩:“咱们俩一年的,我虽然比你大几个月,但我们都是属小龙的。” 谁在跟你讨论到底什么属相的问题啊! 周夏气不打一处来,挥开他的手不想理他。 盛放看着他的背影,单薄瘦窄的肩膀,忍不住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下巴抵在他颈窝里:“别生气了,咱们俩什么关系,别说咬一下了,小时候更过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你要是真不开心,我也让你咬回来好了,来。” 盛放说着,还真把自己的脸伸到前面,露出来给他咬。 周夏一扭头看到他的侧脸,纤长的睫毛下是高挺的鼻梁,下颌线条石刻般英俊,不愧是江大鼎鼎有名的一校之草。 对着这样的脸谁还能气得起来,周夏叹气,抬手把他的脸推开:“盛放,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有分寸了。” 盛放皱着眉头,反而更紧地抱住他:“什么分寸,咱们俩一直这样就是分寸,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后,一辈子,都要这样才好。” 说罢,又侧头问他:“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又听别人乱嚼舌根了。” 周夏淡淡地笑:“没有人说什么。” “就是有人说也不要管他们,我们好我们的,关那些闲杂人等什么事。” 盛放不甚在意地说完,又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夏夏,咱们俩一起长大,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你别跟我生分,不然你知道我会很伤心的。” 身后的人说完,还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轻轻蹭着,像只撒娇的大狗。 周夏的心都被他蹭软了,抬手在他脑袋上揉揉,刚好看到共撑着一把伞路过的两个女生,对着他们俩偷偷地笑。 周夏这才想起来盛放这样抱着他的姿势有多暧昧,好在从刚才到现在并没有几个行人。 薅住他的头发轻轻抓一把:“好了吧,快起来,还在路上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