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丧钟响起,代表纯洁祝福的童男童女伴随奏乐合唱神圣之歌,悠扬的歌声赞颂神、赞颂世间的一切美好。 可他们忽略了空荡荡的地狱,以及在人间游荡的恶魔。 青天化日之下,群魔猖狂。 顾斯皓身着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站在广场喂食白鸽。 空旷的广场只有他一人,修长优美的手洒下饲料,白鸽立刻飞来,收起翅膀,灵动的小眼睛寻找地上的玉米粒,啄起玉米粒,咽下肚子。 待喂食结束后,白鸽展翅飞往蔚蓝苍穹,而男人转身混入群魔。 距离教堂不远的隐秘高档场所。 各式名车来往的大门,本派尔手插口袋,倚靠在墙边,懒洋洋地看着姗姗来迟的顾斯皓。他今日装扮难得正式,一脸恹恹跟在顾斯皓身后,像是被迫出游的小朋友。 不过小朋友怀里可不会藏着一把捷克CZ83型手枪。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金属扫描的仪器。因用特殊材料制作的手枪可躲过金属扫描,所以两人相安无事通过。 但此时有一工作人员跳出来,他身穿统一制服,彬彬有礼道:“抱歉,本会不迎请同性恋者。” 在国际社会上呼吁同性恋平等的家伙恰好就是同性恋歧视者。 顾斯皓神情是惯见的冷淡,他懒得与其争执,直接从取一张请帖,单手递给工作人员。 后者接过,然后态度立马变得诚恳恭敬,鞠躬致歉道:“实在抱歉,您是属于那边的通道,请跟我来。” 没有计较,顾斯皓转移脚尖跟随工作人员。 繁花缠绕的精致铁门展开,后面是崭新的天地。 顾斯皓走入,这条通道说是画廊也不为过,墙上挂满香艳的画作,瞧了一眼签名。哟,这不是新星画家——刘某吗? 他来到一旁的架子,随意拿了一张面具戴上。 一位站在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恭敬迎上来,朝顾斯皓问道:“请问您身边这位是妻子吗?” 工作人员的声音十分稚嫩,脸戴圆形面具,瞧不起,不过瞧她身材十分娇小,也许十叁岁左右。 听到“妻子”两个字,黑狐面具下的嘴角幸灾乐祸勾起,顾斯皓矜持颔首道:“是的。” 本派尔:...... 他无语看向顾斯皓。 面具下的桃花眼无辜弯了弯,仿佛在说一切牺牲都是正确的。 顾斯皓拍了拍本派尔的肩膀,对着胆小缩成一团的女孩道:“帮我的妻子也戴上面具。” “好的。”女孩拿出一个白猫面具给本派尔。 见后者接过面具后,她双手举起两个项圈,左红右绿,道:“这个是标记‘妻子’的项圈,红色的代表全部人都可以电、电击他.....如果他不听话的话。” 随着本派尔的笑容愈发狰狞,女孩开始瑟瑟发抖,眼睛像兔子通红,像要哭出来一样,还是哽咽道:“绿色代表只有您一个可以电击他......” 电击?听起来很像在做小白老鼠实验。 “咳咳。”顾斯皓忍笑,他竖起一根食指,微笑从容道:“请给我红色的项圈,谢谢。” “好!”女孩快速把项圈交给顾斯皓,然后整个蹲下去,似乎躲在柜台后面。 顾斯皓详细研究一遍项圈,将通电装置动了一些手脚后,丢给本派尔。 “狗日的人生。”本派尔表情漠然戴上项圈,红色皮带紧紧扣着白皙修长的颈项,喉结在底下隐约可见,若有若无的性感。 长廊冷清,灯光晦暗。 本派尔似乎对走廊两侧的画作很感兴趣,他驻留于一幅长画作,白灯打在画面上——这是《最后的晚餐》淫乱版,耶稣和他的十二门徒在享用最后的晚餐。中间的耶稣下垂眼帘,古井无波,其他十二门徒表情神态动作各异。餐桌透明化,大家下体的裙袍撩起,属于人类的生殖器官全是勃起的状态。 “你懂画作?”顾斯皓走过与本派尔一同观看,他心里在估计这幅画的价值——可惜了,这幅画太离经叛道,注定零价值,且可能落得被烧掉的下场、和画家一起被烧掉的下场。 “不懂。”本派尔扭头走掉,他说:“我只是觉得有趣。” 顾斯皓紧跟其后,他抬头扫过其它画作,都是与宗教至高无上的神佛有关,大多数都是没有署名的无名画作,也是无价值画作。 顾斯皓抬头望向佛祖的脸,无喜无悲。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