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陆廷予此刻正躺在酒店总统套间最柔软的床上,被这意外而砸来的惊喜而感染, 百叶窗也自动拉起, 傍晚柔和的霞光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身上。 可当他的父亲下班回来时, 陆廷予顿时收敛起了所有笑意。 他克制地拿出那一沓尘封已久的卷子。 这一次, 他不再为别人书写, 正如他的妈妈虞舒月所说, 他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智力,以后才会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吧。 陆宴也不知道陆廷予什么时候变得乖巧得有些不像他儿子了。 “不去儿童游乐区玩会?” “不去了, ”陆廷予照顾大局道,“爸爸的酒店是为了赚别的小朋友一家的钱的, 而不是我私人的游乐场。为了爸爸的盈利,我最好还是不要去影响别的小朋友了。” 陆宴难以捉摸儿子此时的克制,但又不似一种伪装,就好像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疯狂地开始发奋图强。 “倒也不必, 你爱玩就去玩吧, 这些酒店的陈设或旅人应该不会因为你一个小朋友而受到影响。” “不了呢, ”陆廷予的笑脸扬起一抹标准的笑, “我这会儿想静下心学习。” 陆宴百思不得其解,但对陆廷予的反常行为自然多留了一个心眼,最后等陆廷予刷完几张数学卷子,他又低眸随便扫了几眼。 正确率比他想象中的还高了那么一点。 陆廷予去洗澡之际,陆宴一手握着着儿子的卷子在总统套间的书房里,一手撑在窗边的书桌上。一条腿也已经几乎痊愈,淤结的伤口却发着紫。 窗外,是整座城市的五光十色。 “说吧,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陆宴回过头,他看着洗完澡正在给自己擦身体的陆廷予,一手将厚实的毛巾扔在了小朋友的背脊之上,极其大方道,“首先告诉你,你的选项里必须排除陆氏的产业。” “啊这?” “可能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啊。” 陆廷予不以为意,耸了耸肩。说完便又开始一手往后伸,将自己的背部擦拭干净了。 在妈妈不在的日子里,他得学着自理,如果连他自己都放逐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那他岂不是和陆宴这个老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外人可都是要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的。 陆廷予不想要听见这一句不大美妙的谚语,但陆宴还正在自己慷慨的兴头上,他又不得不跟着老爹解释道,“我做那些真的只是为了练习下逻辑思维能力,等明年开春我不是要去小学面试了吗?” 陆宴:“说,别支支吾吾的。” 他总觉得儿子另有所图,陆廷予是自己亲生儿子,这有什么不了解的,难不成他还真会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那他岂不是还不用在陆氏待几年,就可以光荣退休了吗? 但陆廷予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完成的事情,又怎会通知这一位根本得不到前妻关怀的老男人呢。 “爸,天黑了,不早了,”陆廷予话不多说,“你也早点歇歇吧。” “需要我给你讲题吗?” “不用,我已经过通过小程序在网络上问过老师了。” 陆廷予拒绝得很干脆,万一陆宴看出什么猫腻,他总觉得自己这一趟请假和拍摄大抵是不会成了。 而就算陆宴同意了,想粘着自己的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