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镜头前见过笑容爽朗的虞舒月,也就过关照全场的虞舒月,但……还从没见过如此冷漠理智的虞舒月。 她周身上下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直到节目组的人到达目的地,纷纷跳下车。 分组导演才听见虞舒月今儿个发言的第一句话。 那是坐在车上最后一排的陆宴突然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分组导演听见清晰无误的一个字眼:“滚。” 再听下去就不礼貌了。 分组导演果断下车。 人家小孩都知道坐得离这对夫妻远远的,他一个节目组的外人,又凑什么热闹呢。 可为什么当曾经被所有人以为依附婆家的虞舒月敢对陆宴说出这种话啊,导演的八卦之心就快藏不住了。 但他的脚先行一步。 昏暗的车内。 虞舒月再重复了一遍他以为那陆宴可能没听清的话。 “滚。” “昨天的事我不记得了,我喝断片了,要是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你轻飘飘一句不记得了就过去了?” 虞舒月无法相信自己结婚七年的丈夫竟然是如此无耻之人,还企图用一句轻飘飘的话一带而过。 “那要我带你回忆一下么?” 回忆下陆宴是如何的死缠烂打,又是如此的如同赶不走的苍蝇,嗡嗡地围绕在自己左右的。 “不必了,都已经过去了。” 陆宴推了推他冷色的镜框,彷佛还以为能够维持他一贯的体面。 “陆先生,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再影响到我现在的心情,待会儿我就直接当着各个直播镜头的面儿控诉你昨晚的行径,你是如何不要脸的,又是如何死乞白赖的……” “我想矜贵的陆总日后可能就无人问津了。” 陆宴还是强装镇定,“我想你对镜头说这些,别人只会误以为我们夫妻恩爱。” “陆宴,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谁和你恩爱!? 疯了是吗?昨天苦苦哀求说“老婆别走”,那种话要命了,是人说的话吗? 尤其还是在自己老友的面前,怕是连带着虞舒月本人也把老脸给丢尽了吧。 虞舒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在那梦境里,那一次的离婚时陆宴极其理性克制,就连最初劝她不要离的时候也都是从经济学人的角度出发,说是为了维护两人的利益最大化。 而从那张高冷寡淡的脸上她几乎读不出任何的感情。 可现如今的陆宴跟个中了邪似的。 还要当着人家“新型婆媳关系”导演的面儿,和她拉拉扯扯。 “陆宴,我警告你,你在公众场合对我放尊重点,要是你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 可虞舒月所见陆宴的眼神完全是有恃无恐。 就好像知道她不敢对他做什么似的。 想到昨晚的事,虞舒月就无法忍受,她从来都是顾及这个大局,思虑那个周全,何时畅快为自己而活过? 就连现在她心心念念规划着离婚的时日,害怕未来又出现什么了不得的偏差,这才对着陆宴那张连陆廷予只知道称之为老脸的家伙,迟迟不敢动手。 这今天,干脆就给他一个教训得了。 话说要维持那端庄人设,太难了,她摊牌了,就要给陆宴这种混账重拳一击。 幸好今天穿的高跟鞋鞋底的跟又尖又细。 本来虞舒月还觉着穿这种是一种现代酷刑,可但凡要想到能给陆宴来点教训,那她早知道直接挑最尖锐的那双来穿了。 虞舒月这次再也没有思前想后,那些道德伦理直接被她抛之脑后。 她从裙摆下伸出细腿,竭尽全力冲着陆宴的腿就是一顿狂踢。 陆宴脸上的表情起初是难以置信,后面是痛苦不堪,直到最后几下已是基本麻木。 虞舒月心满意足。 早知道这么爽,她昨晚就应该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多揣上几脚,也就别让他还能这么神清气爽地参加节目。 “你这平白无故地虐待我,又怎么了?” 虞舒月不得不佩服起陆宴这个狗男人强大的心理素质。 自己干了一大堆不是人干的事儿。 还能理直气壮问自己为何惩罚他? 那虞舒月也不介意混淆下视听,“打是亲骂是爱,我是不就是与你亲近么?” 陆宴不傻,自然听得出虞舒月的言外之意,当然也知晓她愤恨的缘由,可他不是在最后……还是得偿所愿了吗? 所以,这被踢几脚,踩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