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或许还有第三个目的呢?”季凉看向许安归,“你不也正因为这件事自责吗?‘若是你不顾一切的闯进大理寺,把我救出来,我就不会受如此重的伤了’你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吗?” 许安归喉咙动了动,没有出声。 季凉看着许安归,凉凉一笑:“这般心境,恐怕以后只多不少。许多事,你不能跟秋薄一般随心所欲。你是皇子,皇子生在皇宫里,皇宫里偏偏最不需要的就是心。你看秋薄,因为重感情,所以在这件事上被我利用。你若如他一般,那便很容易被人抓住软肋。” 季凉缓缓地坐直了身:“在这里,我不希望任何人与事,成为你的弱点……哪怕是我也一样……” 季凉话还没说完,许安归便已经晕倒,直直地砸向季凉。 季凉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许安归,两人就这么一起倒在了床上。 “嘶……” 季凉身后虽然是厚厚地床垫,可与皮肉相比,还是粗糙了许多,这样一撞,疼得季凉倒吸一口冷气。 季凉拿起许安归的手腕把了把:“气血大损……” 她轻叹了一声,艰难地把许安归放平,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服,查验伤口。 肩膀上的伤确实已经处理过了。 目光继续往下,扫过许安归的身子,如果抛开这些疤痕,许安归的身子还真是诱人。 窄腰之上有微隆起的八块腹肌,倒宽的胸膛周围都是长年累月习武练起的肌肉,再配上这继承了贤妃的绝世容颜。 没有人能抵抗得住他的诱惑。 季凉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方才他想占有她的那个吻。 他真的不在意她背后的伤痕,也不在意自己是一个腿有残疾的人,后半辈子会与轮椅相依吗? 季凉望着许安归的脸,心中波澜汹涌。 人或许可以共患难,但绝不能共享福。 安稳的日子过久了,他终究会忘记那些患难与共、难熬的日子。她终有一天会容颜老去,他终有一天会厌倦累赘的自己。 季凉放下手,看着许安归许久,才向后挪了些位置,合上他的衣服,盖住了他的身子。然后在最里面面对着许安归侧卧而憩。 有些念头,在她心里不断地萦绕,让她不安。 * 不知道睡了多久,季凉才听见窗外有鸟儿欢叫的声音。 但是身后疼得厉害,她不想起,只是躺在床上张开了眼睛。目光对上了许安归的目光,顿时把她吓了个清醒。 她立即拉着被子坐了起来,身后伤口疼痛已经比昨天轻了许多。 许安归也跟着坐了起来:“我去给你端药?” 季凉看了看日头:“你……不去上朝了?” 许安归伸手想要去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有没有发热,可是季凉却是条件反射一般,往后又挪了一挪躲开了他的手。 许安归脸上布满了不悦:“陛下让我准备出征,给了我两日的时间安排。” “哦……”季凉应了一声,向里挪了挪,“让月卿给我把药送来就好了……” 许安归不悦地扬眉,盯着季凉的嘴看。 季凉连忙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把嘴藏在了被子里。许安归似是很满意地起身去把放在桌子上的药端了过来。 搅了搅,吹了吹,送了一勺到季凉的嘴边。 季凉不肯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