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根据?” 许安归道:“你一直在找的那个颜色诡异的坠子,皇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拿到了。这件事我让戍北去找内务府的姜大监查过了。皇爷爷早就看中了一块蓝玉,一直留在手里,早就让人打好了,在皇叔十岁那年出宫的时候,就送给他了。” 后面的话,许安归不用说了。 季凉与许景挚都伤了右腿,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季凉坐直了身子,上齿咬着下唇,一副作难的样子,想了许久才说道:“这事确实是我欠他的,以后我会找机会弥补。只要他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听到这话,许安归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藏匿在心里的负罪感变轻了许多。 “你是确定了,你从未对皇叔动过感情是吗?”许安归望着季凉。 季凉点点头,脸颊微红,看了一眼许安归便把目光挪走了:“我不是那么不知足的人。” 许安归笑了,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吟:“这么说,在你心里,我比皇叔更重要是吗?” “哪有一直揪着一件事一直问的!”季凉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要从他怀里挣出来。 许安归哪肯让她挣出来,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看来跟她表明一切的日子,不远了。 “啊,对了!”季凉抬起头,盯着他,“是寒期起给你带的消息吗?” 许安归嗯了一声,道:“那人倒是个奇才。他那种身份本来是见不到我的。他不知道在哪打听了我经常去猴山校场,他在校场上闹了事,才见到我。” “闹事?”季凉不解。 许安归道:“石武那个人脾气暴躁,被人惹了,任谁都拉不住,只有我说话还管用。校场的上的人来禀,说石武在猴山校场上拿着刀追着人砍,我这才去了猴山校场见到了寒期起。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场子上闹了小半个时辰了,寒期起已经跑不动了,差点就被石武剁成八块。” 季凉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次,他算是个机灵的。与我当初想得没错,他是个看当大任的人。” “你想用他?” 许安归听季凉这话的意思像是想重用寒期起的样子。 季凉道:“以前我就在想,盛明州是以断案为名爬上刑部尚书这个位置的。可他行事作风,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心思细腻的人。直到今日盛泉的事情引出寒期起,我才恍然大悟。我本来是想用木匣子里的那块绸缎试一试寒期起这个人,现在也不用试了。” 许安归寻摸着,说道:“你……是想把藏息阁交给他?” 季凉点头:“我觉得他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你们之间何来信任可言?”许安归有些担忧,毕竟寒期起是盛明州的人。 季凉笑了,看向许安归:“他帮我给你传递消息,投诚之心何其明显,还冒着被石武大卸八块的风险——不像当初我在北境给你设的一局,向你投诚时候的样子吗?” 话都说到这里,许安归便也没什么顾虑了。 确实藏息阁只有季凉一个人主事,是很危险的。 若是她出事,藏息阁立即就没了主心骨。许安归不想让藏息阁人以为他接近季凉就是为了藏息阁的消息。所以,他不会去拆藏息阁的信封,从藏息阁这条路子去找季凉消失的原因。 这次许景挚劫持季凉的事情,来得突然。 寒期起能第一时间查到人在哪,还能混进去确认身份,再把消息带出来,确实是一个手段了得之人。 有这样的人在身旁,虽然是双刃剑,但利总是大于弊的。 许安归轻笑着,望着她。原来她也喜欢用快剑。 从浅州回许都,若是骑马,六个时辰便能到。若是坐马车,便要多三个时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