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什么问题吗?” 月卿道:“他壮得跟牛一样,身子能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身上伤口太多,他又常年在北境挨着风沙,怕他日后有风湿一类的病罢了。提前帮他驱着。” “哦。”季凉点点头,“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与那些人不一样?” 月卿不言。 季凉偷笑,月卿不说话,就是对许安归算是最大的褒奖了。 许安归回来,季凉换了位置,窝在软塌里面,看着军籍。 许安归见她看得仔细,没有打扰她,则是叫人提了几桶水来沐浴。季凉听见许安归进水之后嘶了一声。 季凉放下军籍,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 许安归声音从里面传来:“方才与凌乐试剑,没注意他剑气伤了我的手。” 季凉四处望了望,看见书房里,竟然随处摆着跌打的药与纱布,便起身去拿了一块纱布,绕到屏风后:“伤口不能见水,缠起来。” 许安归坐在木桶里,热气熏得季凉有些恍惚,她不敢看许安归,只能侧着头。 许安归道:“两只手都是湿的。” 季凉从屏风上扯下一块布,递给许安归,许安归把有伤口的手擦干,巴巴地望着她:“一只手……缠不紧。” 季凉深吸了一口气,向他靠了靠:“手。” 许安归透过蒙蒙雾气,看见她涨红的脸,羞涩地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噗”地笑出了声。 季凉见他笑话她,恼怒甩袖要走。 许安归哗啦一下从水中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哎,你若走了,我只能叫书香来伺候沐浴了。” 季凉听见他从水里站了起来,当即闭上了眼睛,背过身去,结巴道:“那,那就叫她进来……” 许安归扬眉,拉长了声音:“哦?” 他的声音在向她靠近,季凉惊得直缩,她甩开他的手,快步出了净房。 许安归就喜欢看她这幅不经逗的样子,他当然不会真的让书香进来,手有伤,想洗也洗不成,他便站起身来,随便把身上擦干,就出来了。 季凉窝在软塌上,满脸红晕还未退下。 许安归笑盈盈地走过去:“怎么想都是我吃亏,你脸红什么?” 季凉横了他一眼:“无耻!” 许安归把伸到她面前:“帮我缠一下。” 季凉看见他右手掌下,有一寸长的血痕,拿了些药,涂上去:“怎得是右手?” 许安归道:“甚少有人知道我善左手。” 这话一出,季凉问道:“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许安归想了想:“皇叔,兄长,父亲,母亲,戍南戍北镇东镇西,百晓,凌乐……大概就这么多了吧?” 季凉上了药一圈一圈缠着纱布。 许安归道:“你是在想这些人里面,有谁是雇凶杀我的人吧?因为那两箭,射的都是我的左肩。在南泽巷战,那一箭或许是有意,但是在许都大街上那一箭,是冲着你去的,射在我左边也就是个巧合。不要多想。” “箭箭都射在你的左肩周围,未必就不是有意为之。”季凉缠好,“凌乐与你试剑,怎得还用了内力。” 许安归道:“他大约也是苦于没有对手罢。他飘渺剑法卡在第七层,若是没有契机领悟,很难再往上升了。” 季凉向后靠了靠,若有所思。 “明日北境军粮饷的事情,拿到朝堂上议,很快盛明州那里就会露出马脚。”许安归看向季凉,“是你安排人去,还是我?” 季凉回望许安归:“当然是我,这事你的人做不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