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设计贤妃,就万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 赵皇后立即道:“陛下,这事有关后宫法度与君王威严。若今日陛下轻饶,他日有人有样学样,这后宫臣妾还如何管教,帝国君主还有何威严?!” 这话一出,赵皇后就已经把东陵帝逼到了绝境。万众瞩目之下,他不可能有机会包庇贤妃。 东陵帝缓缓地闭上眼睛,一声厉喝:“把那个宫女给孤带上来。” 坐在观礼台的一众妃嫔,皆是冷眼看着那个宫女被压到东陵帝面前,各有各心思,各有各的表情。 惠妃则是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坐在侧面皇子观礼台上的许安桐。 许安桐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惠妃最关注的就是他。所以他神情肃穆望着奉天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岿然不动。但是,蜷缩在广袖里的右手却是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许安归眼看着那个宫女就要押来,意欲再进言。 不想整个许都午正的钟声从许都都城四面八方的鼓楼荡漾开来。 礼官朗声道:“吉时已过——” 顿时,整个观礼台沸腾了起来。 六皇子许安归的及冠之礼,居然就这样错过了吉时。按照东陵礼制,若是行礼错过吉时,那便要再寻他日进行行礼。 也就是说,今日许安归这礼是成不了了。 闻所未闻。 自从东陵建国起,从未见过如此骇人听闻的典礼纰漏。更骇人听闻的是,这个中断这次典礼的,正是许安归的生母——被禁足在宫殿里,不得出宫门一步的嫔妃,违背了圣旨,想要来看许安归的及冠之礼。 东陵帝怎么也不敢想,那般知书达理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 许安归满是惊恐的神色,他转向东陵帝。 只见东陵帝脸色难看,一脸阴沉怒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 赵皇后端庄地立于东陵帝的对面,她与东陵帝成婚三十年,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姿态欣赏东陵帝那满脸震怒的表情。 好像这场长达三十年的拉锯,她第一次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许安归又回头望向赵皇后,似有祈求之色:“母后……” 赵皇后用更大的声音压过许安归的声音:“六郎!你虽然这些年在外,但早些年你总归是在贤妃妹妹膝下抚养着。怎的她会像今日这般不知轻重?陛下,或许,六郎需要重新学习一下朝廷礼制与国法,才可再行及冠之礼!” 面对赵皇后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东陵帝与许安归皆是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这些年堵在赵皇后胸臆里的那股气,终于顺畅了。 早些年被贤妃赐予的屈辱,在今日得到了纾解。 那个宫女终是被压到了奉天台前,跪在赵皇后身边,她忽然抬头开口:“请帝君开恩!饶了奴吧!饶了奴吧!” 赵皇后微笑瞬间凝固在脸上。 这个声音,不是贤妃! 她猛然侧头看去,只见这个被压着的宫女居然是长嬉殿的伺候姑姑红烛! 嗡的一声,赵皇后的脑子瞬间就炸了。 “怎么会!” 赵皇后以为自己眼花,立即蹲下去捏住红烛的脸:“为什么是你?” 红烛一脸惊恐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一直都是奴。奴想着今日六殿下冠礼,贤妃娘娘不能来看,奴替贤妃娘娘来看看也是好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