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身边掠过:“霄尚书请回罢。” 然后快步出了东宫,直奔皇后的咸宁殿去。 何宣看着许安泽如此着急,便知道他心中有了谋算, 不由得在身后叹了一口气。何宣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许安泽不要轻举妄动了, 但是许安泽自从在南泽事上落了下风便一直很焦急。 早期的太子给人感觉还是一个谦逊善政的好储君,可不知道为何八年过去了, 他居然越发得急功近利。 这一次, 何宣不打算阻拦了。 若不是许安泽自己碰的头破血流, 恐是不会认真反省这些年的得失。只要有人可以逼得许安泽认真反思一切都还有转还的余地。 到时候他再从中点拨劝说,则是事半功倍。 用一片羽翼换得许安泽清醒,何宣觉得很值。 想到这,何宣朝霄请一拜:“霄尚书,我就先回詹事府了。” 霄请回礼,也回了部里。 许安泽这一路走得飞快,跟在身后的一众侍从,几乎都是在用小跑跟着。皇宫里行径的宫女内侍看见许安泽,纷纷退在道路两边,跪地避让。 一路到了咸宁殿,元宝才气喘吁吁地朗声道:“太、太子殿下驾到。” 咸宁殿里一众宫女立即下跪迎接,赵皇后正在自己的宫殿之外花圃,修剪圃里开的正盛的白茶。 听闻太子驾到,便也不再修剪,把手中的剪子递给身边的赵惠,笑道:“太子来了。” 许安泽微微欠身:“儿臣给母后请安。” 赵皇后看向赵惠:“去准备点茶点过来。太子进来坐吧。” 这话一出,赵惠便知道赵皇后是要她屏退左右。赵惠对宫里的宫女们使了一个眼色,宫女们便都纷纷退了出去。 许安泽跟着赵皇后,去了大殿。 赵皇后坐在软塌之上,隔着桌子道:“太子来坐吧。” 许安泽坐下,赵皇后道:“何事如此急的来找我?额头上尽都是汗。” 许安泽走得太急,听赵皇后这么说,才注意到自己额头上的汗渍,他抬手抹去,道:“四日之后,六弟及冠之礼。” 赵皇后点头:“及冠之礼之后便是婚礼。一切都听陛下的吩咐已准备妥当,太子还有和疑问?” 许安泽盯着赵皇后,许久才问道:“许安归冠礼之事,贤妃知道吗?” 赵皇后蹙眉:“陛下早就有明旨禁足她,我有意封锁她获得消息的渠道,她从哪里知道……” 话忽然到这里就断了,赵皇后好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微睁地回望许安泽:“你想要贤妃去参礼?” “她参礼拿住错处,便能压住许安归的锐气!”许安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 赵皇后有些担忧:“贤妃错处倒是好找,只是……许安归归来这件事,不是你也认可的吗?为何现在又要如此费劲心机的去打压他?” 许安泽蹙眉:“如何宣所言,我似乎太小看我这个六弟了。” 赵皇后忽然明白了许安泽的用意:“你后悔了陛下给许安归的赐婚?” 许安泽轻叹一声:“后悔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如果现在不压住他,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赵皇后对许安泽一向是言听计从,因为她自知失了东陵帝的欢心。她后半辈子能够依靠的,只有太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