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一番再出门。” 陈松立即蹦起来,点头如捣蒜。 * 许都的城门,戌时后才落锁。 秋薄与陈松收拾了一番,酉时不到坐着马车,在许都大街之上缓缓而行。 夕阳西下,暮霭渐红。 整个许都被染上了一片绯色。 这是陈松第一次跟着秋薄一起出去办差,兴奋无比。以往秋薄出门办事有时候一去一月,有时候一去几天。 陈松时不时地会去秋府拜访,可是去了十次,总有八次只是在秋府里喝了一碗热茶便愤愤而归。 他总想着秋薄此时此刻是不是身着一身黑色束衣,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篷,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以轻功踏云,穿梭在夜幕之中,来去如风。 不曾想,期待了这么久,今日跟着秋薄出去办差简直大失所望! 回去收拾了一番,两人都穿着一身富家公子的绸缎锦服行头出行。甚至连马都不骑,只能坐在一辆马车里,透过车窗,看街道缓缓后退。 这一切,与陈松想的江湖侠客的形象出入太大,不得觉得有些无趣。 秋薄当然不理解为什么陈松浑身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怎么无精打采的?病了?” 陈松摸了摸自己鼻子:“我以为我们是着夜行衣,踩着房梁出去的……” 秋薄听了一愣,没忍住笑开了:“什么跟什么?什么夜行衣?什么房梁?” 陈松道:“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啊!你们办差事,那都是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四下无声,只有几抹黑影在房顶上穿梭……” 秋薄哈哈大笑:“这还没到晚上,你就想着穿一身黑衣?还踩房梁,许都都城这么大,你不坐马车,要用跑的吗?那真正需要内力赶路的时候,没力气了怎么办?” 陈松小声嘀咕:“即便是做马车,我们也可以骑马啊!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是骗人的!” 秋薄无奈地摇摇头:“我道是你为什么老想着跟我出去办差事,原来是听了那些说书人讲江湖之上如何英雄气概,向往江湖侠客执剑天涯的生活。” 陈松不服气:“难道不是吗?” 秋薄看见城门,从怀里摸出通行令:“肯定不是。” 守城门的城门军看见秋薄递过来的令牌,再看看马车里坐着的是陈府三公子,立即态度极好的放了行。 陈松一脸丧气问:“我们穿成这样,有什么方便之处吗?” 秋薄撩起车帘看了看外面道:“好处自然是有的,既然是秘密调查,当然不能提着剑去问事。我问你,我们去查的是什么?” “京郊的那些作乱的流匪。”陈松回道。 “既然是流匪,有何特点?”秋薄又问。 陈松想也不想回答:“强抢民女,打劫钱财,杀人性命……”陈松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叫道,“钱财?!” 秋薄见陈松有所领悟,甚是欣慰地点头:“孺子可教也。你若是办成江湖侠客的样子,那些贯会欺软怕硬的人,怎么会主动招惹你?你跟我只有穿成这身富丽堂皇的样子,他们才会觉得我们有油水,才会找机会对我们下手。” 陈松见秋薄这番小心思,顿时崇拜至极,眼睛里闪着光:“秋兄!你怎么这么聪明!” 秋薄笑了笑:“你日后,多出来跟我办几次差,也会如此的。经验而已。” 陈松又问:“是不是秋兄给我的那些兵书上也写的有这些?!” 秋薄沉吟片刻:“算……是吧。” “那我回去可要好好看看!”陈松听秋薄这么一解释,瞬间觉得自己身上锦服也没有那么多箍人了。 他还煞有介事地扶了扶头上的玉冠。 就在这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