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到这一幕,记在心里,以后若轮到他给湘王赵安的院子站岗,遇到赵安发怒骂人,便要拦着不让官员进入。 书房里传来吴应海的嘲讽声音,“一颗人头而已,看把张家吓得,大早上指使丁杰来试探我!张家对贺章溜须拍马时怎么不怕我们秋后算账?” 赵安问道:“丁杰?” “丁杰,湘城府办刑事案件,七品官职。罢了,这事跟丁杰无关。丁杰不过是惧怕张家。” “张家能有今日,是仗着本王的势。本王待张家不薄,张家却如此回报本王。” 吴应海道:“王爷,依我看,不如借此机会……” 后面两人声音极低,王浩就听不见了。 王浩心里琢磨着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钦差大人贺章在湘城的时候,张家攀附贺章,引起赵安不悦。 吴应海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出来,“王浩进来。” “是。”王浩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轻轻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到站立于吴应海身旁的湘王赵安,身着明黄色的亲王朝袍,不怒自威。 王浩立即低下头,上前几步先是跪下磕头,而后自报姓名请示。 吴应海道:“你带一小队亲兵这就去把胡春阳的狗窝抄了。”话毕,又把湘王府令牌交给王浩。 王浩暗喜,这可是奉令抄家的好差事。 胡春阳家中几代人经商,哪怕胡家酒楼曾经被烧,这么多年积攒的财富也不会少。 再者,此次吴应海让王浩带队,这是要提王浩官职的前兆。 赵安冷冷道:“胡家三代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家眷、奴仆充军奴。” 王浩听的毛骨悚然,胡春阳这狗贼连累胡家三代。 吴应海朝王浩道:“抄家后将人送至湘城衙门。” “是。”王浩领令后,这就去执行。 他虽是新来的亲兵,但是此次手执湘王府令牌奉令抄家抓人,一下子就从几百名亲兵当中凸现出来,便连院子外面站着的几名官员都高看他几眼。 一刻钟后,五十名手持长枪、腰佩大刀身着铁甲的亲兵自湘王府侧门出发,一路小跑直奔胡家。 半个时辰后,胡家三代的人及奴仆一百多人均被捆绑跪在胡家院子里。 又过了一个时辰,五十名亲兵搬空了胡家金银财宝、值钱东西,而后几张封条把大门、侧门封了,最后像赶牲畜一样把哭哭啼啼的胡家一百多人从胡家一直赶至湘城衙门。 这一路,无数百姓围观,纷纷议论。 “听说是做买卖的胡家犯事!” “哪个做买卖的胡家?” “就是以前开胡家酒楼的那个胡家!” “天,胡家犯了什么大事?” “不知道。肯定是大事。没瞧见王爷把亲兵队都派出来抄家抓人吗?” “我好像听说胡东家死了,人头就在张大将军府门前。” “什么,胡东家已经身死,这事怎么还跟张大将军府扯上了?” “原来是胡家酒楼的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