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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 第116节


?顾月像是看出了顾休休的煎熬,她轻轻握住她的手:“豆儿,那日你让我到驿站去寻太子,其实我并没有见到他,因为驿站内外到处都是监视他的眼线,我还未寻到给他传信的机会,他已是被国师叫进了皇宫……”

    顾休休一怔:“……你没见到他?”

    所以,一开始元容根本不知道被吊在蛇窟上的人不是她。西燕君主让他脱裤子,那腿上的黑蟒是他一生的阴影,就连昏厥之时都会死死捂住的裤角,却为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褪下了衣裤。

    他还给西燕君主跪了下去,她进到蛇窟里时看到那一幕,被吓了一跳,事后还特意问过他有没有见到她的阿姐,他说见到了,她才放下心来,以为他是在配合她演戏。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见到顾月,更不知道蛇窟上吊着的人不是她,而是津渡。

    他当众露出印在腿上的黑蟒时的痛苦是真的,他跪在地上,明知西燕君主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却还是将微小的希望寄托于西燕君主身上时的屈辱也是真的。

    或许元容是在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看到她踢过来的石子,才认出了她的身份。又或许他从始至终都没认出她来,所以才会在津渡坠下蛇窟的那一瞬,忘乎所有,竭尽全力跃向蛇窟。

    顾月犹豫着,轻声道:“原本前几日就该告诉你,但太子见到我后,让我隐瞒下此事……”

    她心里明白,元容是怕顾休休知道后自责内疚,总之不管是自愿配合,还是被迫为之,不管是为了救顾休休,还是救骠骑将军,元容都会选择低头、折骨。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再去为一些挽回不了的事情煎熬痛苦,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徒增烦恼。

    原本顾月答应了元容,不准备告诉顾休休了,可方才看到顾休休那副摇摆不定,饱受折磨的样子,她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豆儿,阿姐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太子待你的心意。”

    顾月感觉到顾休休低落的情绪,微微拢手,握紧了她的手:“假若中了万疆蛊的人是你,你会为了生存,便选择抛下心爱之人,与一个陌生的郎君成婚生子吗?”

    “豆儿,倘若你不会,你又怎能替他做主,去决定他的人生呢?”

    顾月的嗓音很轻,温声细语,像是拂过柳枝的三月春风,温润和煦,明明没有什么重量,却字字千金重般,砸进了顾休休的心里。

    是了,顾休休爱他,所以就算他去了苗疆,娶了神女,与之成婚生子,就算她内心无比煎熬,无比焦虑。

    只要他能活下来,不论舍弃什么,一切都值得。

    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只单单因为她想要让他活着,就不管他的想法,不管他的感受,去替他的人生做决定。

    顾休休不是元容,所以她的纠结和左右为难都是自寻烦恼,真正能为他的人生做选择的人,只有元容自己。

    津渡方才想要告诉她的,也正是顾月所言的那般,元容已经做出了决定,而顾休休需要做的,仅仅是要尊重他这样简单。

    “时辰不早了,太子也该醒来了。”见顾休休从牛角尖里钻了出来,津渡挑了挑唇,翻了个身,伸手将顾月捞了回来:“花儿,我伤口又开始疼了……”

    他的动作很是自然,手臂揽在她腰上,往回一拉,便将她拉进了怀里。她近来消瘦了不少,原本就纤弱,如今四处奔波劳累,身上更是没什么肉了,撞在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脊骨。

    虽然这几日,津渡时常会做一些亲近暧昧的举动,但那都是没人的时候。现在顾休休还在马车里,她浑身都不自在,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他误会自己嫌弃他,脸色憋得赧红:“津渡,豆儿还在,你快松开我……”

    顾月的嗓音又细又轻,特别是从齿间轻轻唤出‘津渡’二字时,那害羞带怯的声线都能将人的骨头喊酥了。

    顾休休识趣地马车的车帘,一边瞥了一眼厚颜无耻的津渡,嘟囔着:“怎么没疼死你……”一边弯着腰从前室跃了下去。

    他们一行人共有四辆马车,津渡和顾月一辆,她和元容一辆,顾怀瑜父子一辆,而谢怀安则是自己一个人乘着一辆。

    至于之前谢怀安带过去的宝贝和随从们,专有几辆马车拉着,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顾休休刚一下去,正准备爬上自己的马车,却在马车旁看到了谢怀安。

    她挑起眉来:“谢太常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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