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瘫软在榻上,任凭索取。 不知何时裳裙褪散,露出霜白似雪的肌肤,青丝凌乱倾泻在榻上。她的眼眸半阖,唇瓣翕动,低喃着元容的字:“长卿……” 元容吻过她的眉角,似是诱哄,声音极低:“唤哥哥。” 说话间,掩在锦被下的大掌,已是拨开了云雾。他的手指修长而削痩,骨节明晰,拇指与食指轻捻,只听见她短暂而急促的叫了一声:“长卿,哥哥……” 顾休休阖上眼,用着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道:“熄灯,全都……熄灭……” “好。”他身形微动,只是弹指一挥,那灯火通明的殿内便一下漆黑了起来。 窗外的明月照不进青梧殿来,风声曳曳,抽打着树上葳蕤的枝叶,吹得那花圃里的秋花落了一地。 那夜风越刮越大,将屋檐上的琉璃瓦砖都掀飞了下来。守在殿外的东宫侍从抬头看着乌云遮月,嘟囔了一句:“要下雨了?” 本是染了风寒,该在房中好好休息的秋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青梧殿的拐角,又很快隐没了身影,像是从未来过那样。 - 这一夜下了不小的秋雨。 待到翌日太后诞辰,顾休休起榻之时,连绵了半宿的秋雨刚好停了。 她浑身乏力,脸色还有些虚白,朱玉捧着刚刚煨好的红汤,扶着她坐了起来:“娘娘,起来喝口汤吧?” 顾休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小腹时不时传来闷痛,她接过那瓷碗,仰头闷了下去:“太子呢?” 朱玉递上帕子,待她擦了擦嘴:“这碗汤便是殿下煮的,还没刚煮好,便被皇上传旨喊走了……” 顾休休愣了一下:“喊走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朱玉点头:“好像是靖亲王世子在诏狱里自焚了,人都被烧焦了,只留下一封他亲手写的罪己书。” 顾休休早就听闻过靖亲王世子的名号,前些日子他在洛阳城纵马踏死幼孺,又抢占妇女将其亵.玩致死,闹得满城风雨。 昨日跟虞歌步行到采葛坊的路上,虞歌还在抱怨那靖亲王世子,说是刘廷尉因为他忙活的连轴转,夜里都睡不好觉。 毕竟是靖亲王的独子,又是嫡系所出,当做心肝宝贝似的护着。然而此事闹得太大了,靖亲王压不下去,城中百姓哀声怨道,势必要个说法才行。 皇帝不想得罪靖亲王,还准备用其牵制着北魏各大家族势力。更不愿失了民心,让百姓说他昏庸无道,便转手将靖亲王世子扔给刘廷尉。 不管刘廷尉如何处置,靖亲王和百姓这两头,总要得罪一边。饶是刘廷尉钻破了脑子,也想不出两全的法子来。 要说以靖亲王世子的性格,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定是不可能留下一封罪己书便自焚而亡。 顾休休先前见过他一面,便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最是贪生怕死,就算真的要死,那也是选择痛苦最小的方式结束性命,怎可能去自焚? 而且靖亲王自焚身亡,皇帝为何要让人传唤元容? 难不成此事跟元容有关? 顾休休倏忽想起了什么:“昨夜太子脱下的狐裘放在哪里了?” 朱玉愣了愣:“殿下让侍从给扔了。” 听闻这话,顾休休更为确定了。 昨夜她看到他狐裘上的血迹便询问过他,他说他刚在诏狱里审过犯人。 假若元容审问的犯人就是靖亲王世子,血迹也是世子身上来的,那封罪己书便必定是元容逼迫他写下,至于自焚身亡,大概也跟元容脱不了干系。 这一大早,赶着太后诞辰,皇帝也要将元容传唤过去……难不成,皇帝是要元容给靖亲王世子血债血偿吗? 第65章 六十五条弹幕 顾休休越想越觉得可能。 北魏与西燕及其他小国不同, 北魏士族隶属于门阀制度,家族势力大到能左右皇室的决定,历任皇帝大多像是傀儡一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