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手伸过来搭在了秦思沅肩膀上,“我是哪个,认识了就知道了撒。” 秦思沅脾气上来了,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你给老子爬开些哟!长得跟猪儿虫一样,还敢碰我!” 男人被她这一翻奚落,顿觉自己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愤怒地踢开了面前的椅子:“贱婆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隔壁桌几个男的见状,也立刻上前来支援。 杨依依直接吓哭,躲在秦思沅身后,一个劲儿拉她快走:“算、算了!” 卢思思也是个泼辣的性子,见他们踢桌子,她不甘示弱地踢开了面前的椅子,泼辣地骂道:“哪来的哈麻皮,喝多了不回去挺尸,在这里欺负女娃儿,当我们是好惹的咩!” 几个男的见杨依依一个人畏畏缩缩躲在后面,倒不似这两个女生这般泼辣,于是几步上前,先抓走了杨依依:“今晚让你们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啊!你们放开!啊放开我!救命!”杨依依吓得大哭了起来。 见他们欺负杨依依,秦思沅脸色一冷,抄起了身边的酒瓶子。 片刻间,她手里的酒瓶就被人强行夺走了,一回头,撞进一道如夜色般幽黑深邃的眼眸里。 季骞。 少年面无表情地夺走了她手里的酒瓶,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瓶子敲昏了找茬的光头,又是干脆利落的几脚,将扑过来的纹身男踹飞。 光头的哥们见此情形,抄起桌上的啤酒瓶,上前围攻季骞。 秦思沅心脏砰砰地跳着,慌张间端起面前一盆滚烫的小龙虾,想要过来帮忙。 季骞在解决了两个男的之后,立马回身兜住她,小龙虾稳稳地放回了桌上。 “不要浪费食物。” 话音未落,他脑袋就挨了对方一记啤酒瓶。 哐啷,酒瓶碎裂。 季骞脸的头上,鲜血如蚯蚓般蜿蜒而下。 “啊!”秦思沅的心狠狠地揪了揪,“季骞!你…你的头…” “没事。” 季骞仍旧稳稳将秦思沅护在怀里,回身揪住男人的手,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秦思沅侧过脑袋,看着少年死死揽住她肩膀的手… 麦黄,青筋微微凸显,充满力量。 她攥紧了他。 …… 派出所走廊边,秦思沅做完笔录出来,看到季骞坐在横椅上,脑袋上缠着纱布和绷带,看起来伤得还挺严重。 “你没事吧!”她担忧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医生怎么说?” “问题不大。” “这还问题不大,那什么是大问题?” “没命了才是大问题。” 秦思沅见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被他逗笑了:“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等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好照个片儿,看看有没有脑震荡。” “真的没什么。”季骞漫不经心道,“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秦思沅撇撇嘴,鄙薄道:“跟小杂皮打架吗?” “跟一个大街上拿刀砍婆娘的男的打,手臂被砍了一刀。”季骞掀开自己左手臂膀,疤痕足有拇指般大小。 秦思沅看着那道攀爬在手上宛如蜈蚣似的疤痕,捂住了嘴,惊道:“啊!” 季骞连忙放下袖子,面露愧色:“吓到你了。” “不是!我以前看过新闻!是不是在三峡广场嘛!我看到过的,有个男的跟老婆吵架,疯了一样拿刀追砍,路人一个都不敢上前,只有一个小伙子上前和他缠斗还受伤了…不会就是你吧!” 季骞微微一怔,没想到她居然看过这则新闻。 当时有记者约他采访,他怕自己太笨了不会说话,都统统拒绝,脸都没露,只是拿到了赔偿金把手臂弄好,跟没发生过似的,也从没放在心上。 “三、三峡广场的话…应该就是我。”他脸颊微红,“但也不排除可能是别人。” “哪有别人呀!这种事情…有几个人敢迎着刀子口往前冲。” “没想那么多。” 秦思沅只盯着他,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季骞被她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揉了揉鼻子,“你看什么。” “你好厉害。” “没、我不厉害,只是那女的叫得很惨,我听着难受,我妈以前也…” 他蓦地顿住了话语,不想把自己的伤口翻出来,他们之间还没panpan到掏心掏肺的份上。 “嗯,怎么了?继续说撒。”秦思沅水润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