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纪映在电话那端刷牙,一头雾水地说:不知道啊,刚才我邀请他打斗地主,他没回我,我还以为他和你在约会。 陆青折道:下午送他回家以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 纪映很不解:他怎么回事啊 感觉纪映完全处在状况外,他再去问了方饮的一圈同学,包括苏未。苏未道:他晚上来过我打工的店里,吃了一碗盖浇饭,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哦。苏未忽然想到了什么,叹气,他手背上有抓伤,我没仔细看,以为是小动物挠的,问过他要不要上药。 然后他没让上药,说自己要去玩了。我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离开了将近有两个小时。他补充。 陆青折说:店面在哪里? 体育场路这一圈。苏未道。 那附近是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以夜店为主。陆青折顿了下,继而说:谢谢,我知道了。 他知道以后想去找方饮,可他忍住了,这种举动对方饮来说是碍事也不一定。 到了深夜,他依旧没收到方饮的回话。看着聊天记录里,满屏幕全部是自己发过去的话,陆青折沉默了会,还是没能彻底忍住。 他鲜少这么心乱如麻,穿外套时因为过于急躁,没能把拉链拉好,就这么出门了。 近期昼夜温差极大,白天暖和得和初夏无异,到了夜晚,可以冷得仿佛一下子回到冬日。 一阵风吹过来,陆青折被冻得手指有些僵,下意识想到方饮今天穿的是薄衣服,于是更加烦闷了。 他到方饮家门外,见方饮的房间是黑着的,没作多想地摁了门铃。 保姆没有热情地招待他进来,隔着一道铁门,神色为难地瞧着他,潦草地说方饮出去了。可她刚刚说完,赵禾颐站在门外,隔着庭院和陆青折对望了一眼。 赵禾颐嘴上的擦伤太明显了,说话牵动到伤口时,恹恹地蹙了下眉头。他对保姆说:为什么不随手关门?风吹进来,冷死了。 保姆连忙道歉,冲着陆青折微微弯腰后,唉声叹气地回到了屋子里。门还没碰上,紧接着又被推开了,赵禾颐快步走出来,顺便反手甩上了门。 他和陆青折面对着面站着,挑了下眉梢。他道:看见你男朋友的杰作了吗?在你这里装乖装老实,背地里打起人来和发疯一样。 他们三个人见过几次面,甚至一起吃过饭,就在这栋看似温暖的屋子里。 那时候这对继兄弟也是剑拔弩张的,互相存有敌意。方饮有几次被赵禾颐讽刺了,明明可以伶牙俐齿地反驳,却不吭声,想想也知道是因为陆青折在看着,装模作样的。 陆青折说:他手上的伤是你抓的吗? 赵禾颐不屑地嗤笑:我要是不反抗,破相程度可不止这么点了。你记得好好教育下 陆青折打断他:你要是打开这道门,破相程度也不止这么点。 不继续浪费时间,陆青折大概能猜出方饮为什么会消失这么久了。方饮回到家以后撞上赵禾颐,两人一来二去的吵出了火气,本就不顺心的方饮经不起挑衅,因此和赵禾颐动了手。 挑起事端的人肯定是赵禾颐,眼前舒舒服服窝在家里的也是赵禾颐,嘴角的伤口被仔细地涂了药膏。而方饮呢? 陆青折望了眼屋内,方母站在落地窗边,和中年男人激烈地诉说着什么,动作幅度很大。 话不投机半句多,赵禾颐转头就走。过了会,陆青折看到方母给赵禾颐倒了一杯水。 这举动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暂且另提,至少这一刻,他觉得方饮什么都没有。 方饮夺门而出以后没到半小时,已经后悔了。明明是赵禾颐先损自己的,怎么是自己在外面吹冷风? 手机没电以至于关机,他没忙着开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到两腿发麻,他拦了辆出租车,在车上用了司机的充电宝。 司机抱歉地说:充电宝也只有小半格的电了。 用这点电量结了账,迅速切换成飞行模式,再去苏未待的地方吃了一碗盖浇饭。在热热闹闹的大堂里,方饮整个人茫然了,事到如今没特别愤怒,也没任何好转,麻木地吃了半碗饭,旁观着苏未忙里忙外。 苏未一时半会没空陪他,等到店里的客人少了些,在他边上休息了会。 方饮手上的伤口没再流血,可存在感很强。苏未见着了,马上握住他的手腕,有些担忧地问:怎么回事?你的手要不要上药? 方饮不打算给人添堵,心情再差,也强行挤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笑脸,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道:不小心刮了下,没事。 接下来几个小时的记忆,单调且朦胧。方饮坐在公园湖边的长椅上,看上去仿佛在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