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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


我去过他家。

    哈哈哈哈那你打算怎么整?纪映问。

    方饮答不上话,把手上的蟹肉蘸了点醋,垂头丧气地咬了几口。经过陆青折这么一事,螃蟹都没以往的那么好吃了,没意思。

    看方饮那么颓废,纪映抓耳挠腮地给他主意,并感叹:到这份上了,你还吃得下螃蟹?真不怕把他气死。

    我早想通了。方饮说。

    纪映道:通什么了?

    方饮讲歪理:不该吃是不该吃,想吃了还是得吃。只要他不知道,那这件事对他来说就不存在,咱俩皆大欢喜。

    纪映貌似被这歪理说服了:哇哦

    对吧?方饮抛去一个眼神。

    纪映恍然大悟,为方饮鼓掌:原来你这是大脑通去了直肠啊。

    方饮翻了个白眼给纪映,这顿饭因为状态不佳,没能一口气吃四只大闸蟹,剥了一雌一雄,勉强解决了馋虫。

    他新买了几款游戏,晚上就和纪映窝在沙发上玩。没了陆青折督促,期末将近,别人战战兢兢地复习,他的心思已经在提前庆祝过年。

    纪映看时间不早了,有些心虚:你作业做完了没?我还有文献没看。

    方饮不假思索道:欢度新春佳节,看什么文献?

    纪映问:辞旧迎新,你的男朋友还要留着过年吗?

    我是疯了吗,放着陆青折不要,去拥抱单身?方饮抓狂,那我无聊了,谁陪我啊?

    他的无聊不是阶段性的,是一个人了便会感到无聊,方饮全天有一大半时间处于无聊状态。

    你可以找点事情做做。纪映道。

    方饮问:做什么?

    纪映把手柄一抛:比如我现在就要去看文献了。

    方饮拖着他不让他去:文献有什么好看的?

    在他们两方拉锯战时,方饮的手机亮了亮,见方徽恒打电话过来,他力气不禁一松,纪映随即跑到楼上去了,再骂骂咧咧地走下来。

    纪映一脸晦气:赵禾颐也在,我还是暂时在这里避避吧。

    有事吗?方饮问。

    方徽恒道:你奶奶发脾气,把针头拔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她?

    方饮本来心里就堵,现在更急躁了。他打开鞋柜的声音很响,赵禾颐在沙发上看书,眉心的朱砂痣艳得似血,被他的动静吵到了,不耐烦地说:你急着给你爸奔丧啊?

    方饮没好气地回答:急着给你妈坟头铲草。

    讲话没素质,出门后很快遭了报应,车屁股被人家怼了进去。他把车门甩上的时候,看清对方的脸,噌噌往上冒的火气灭了大半。

    是陆青折的朋友,就该是自己的朋友,借此让人在陆青折面前说几句自己的好话,算是拿小老婆的毁容换大老婆的欢心了,也挺值得。

    陈从今没想到会这么再次碰上方饮,愣了下,笑道:不好意思,我开太快了,没刹住车。

    这条路偏僻,多数人来这里是去医院的。方饮问:看望病号?

    不不不,我妈说她遇着了无理取闹的病人,被吓了一跳,让我接她回家。陈从今道,她是医生。

    不会是拔了针头往医生身上甩的吧?方饮诧异。

    陈从今说:你怎么知道?

    方饮无奈了:那是我家老太太,她老年痴呆,喜怒无常的。不好意思了,下回打针一定得把她的手绑起来。

    你的车被我撞了,我还能怪些什么?陈从今道。

    见车尾被碾得严重,估计会一边开一边掉渣,他说:要不然先坐我的车过去,待会再解决这个?

    方饮没怎么纠结,把自己的小老婆开到了一边停下,坐到陈从今的车里。

    他说:你和陆青折这两天有联系吗?

    陈从今道:唯一的联系是我此时发自内心地感谢陆青折救我一命,看你刚才甩门那架势,我要不是他亲友,真的该挨揍了。

    方饮嘟囔:我这车买来半年都没到!哎,你会把这事和陆青折说吗?

    干什么,你和他吵架了吗,需要有个调解员?陈从今善解人意地问。

    方饮为了获得同情,说话说得片面:我下午给他拨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理我。

    陈从今说:据我所知,今天他们院上完课后有活动,安检比较严格不让带手机,可能到现在还没结束。

    这样呀。方饮垂着脑袋,你帮帮忙吧,我是不好意思再继续拨给他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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