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己觉得拿了烫手。 没事,不用的。方饮推拒,今年过年在哪里过? 本来有个叫我过去,不过现在这样,就在医院里过得了,形式而已。方徽恒吭哧吭哧地刷饭盒。 方饮揣摩了下被方徽恒省略掉的人物,问:棋牌室里认识的吗? 对。方徽恒道,有机会让你见见你阿姨,人不错。 方饮对棋牌室有偏见,他讨厌方徽恒打牌,连带着讨厌他打牌的地方,不认为里面有什么不错的人,但也没直说:还以为你被我妈搞得对女人有阴影了,得单身一辈子。 方徽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确实有阴影了很久,不过人老了嘛,总得找个伴,到时候不可能赖着你。 后半句话戳中了方饮的心事,他有些愧疚,也有些怀疑,复杂地看了方徽恒一眼。方徽恒把饭盒洗干净了,放回布袋子里,从佝偻的背影里看得出来,这个被方饮期待过也埋怨过的男人是真的老了。 方徽恒问:你呢?过年去旅游么?不要再和纪映年威他们去玩跳伞了,看到你朋友圈里分享的视频,吓死你老子我了。 过年当然要陪对象热热闹闹地放烟花。方饮理所当然道。 被方饮堵得哑口无言,方徽恒放弃一般地垂下手:行吧,今晚你回学校还是回家?不如我们在外面吃一顿,时间不早了。 这话放在以前,能让方饮心心念念好久,可此时并不,比起和方徽恒在外面吃饭,他有更想做的事。 他再次推拒:下次吧。 手机亮了亮,陆青折发来了坐标。方饮心满意足地想,不仅有更想做的事,也有更想去在乎的人。 拒绝了方徽恒以后,他送对方回家。方徽恒坐在两人座的车里,浑身不习惯,摸着坐垫若有所思,直到车子停在公寓前面,还没回过神来。 方饮问:怎么了吗? 方徽恒调整了下坐姿,表情别扭:你用这车载你女朋友吗? 陆青折一共坐过这辆车三次,两次是方饮被载,仅有一次是方饮开车。 上周方饮软磨硬泡了半天,要带陆青折兜风,让陆青折感受下自己神一般的车技。陆青折被烦得没辙,答应了他,最后下车时,这位校草不顾形象地扶着电线杆,险些在大街上吐出来。 方饮顿了顿,点了点头:载啊。 这座位像是高个子的男人坐的,前面空出来那么大一块地方搁腿,矮点的坐在这里不自在。方徽恒嘟囔,和躺在这里似的。 方饮握紧了方向盘,懵逼了两秒钟,察觉他爸的证据压根不能叫证据,是单纯的误打误撞。他随即故作自然地咦了一声,解释:这车就是这样的。 方徽恒长见识了,不做多想地摆摆手:谈恋爱去吧。 望着方徽恒走远了,方饮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松开方向盘,愣愣地看着上面一对手印,才后知后觉自己出了汗。 这他妈的应该发现不了?他抓了抓头发。 见着陆青折,方饮战战兢兢地把事情和男朋友复述了一遍,感叹:靠,因为这样被捉着的话,我也太倒霉了吧!他知道了,问题不算太大,如果他倍感五雷轰顶,跑去告诉我妈,那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说完,觉得这话有歧义,会让陆青折别扭,他补充:不是说你不好,也不是说喜欢男的不好,是在他们眼里,主观上来讲不能接受啊。 陆青折捏了捏他的后颈,要他冷静下来,安慰道:我知道的。 哎呀,怎么搞得你和被金屋藏娇的那个娇似的。我也没想永远瞒着他们,有必要的话,我会和他讲的。方饮说。 陆青折疑惑:你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感觉你很怕她。 他们往包厢走,这家饭店把包厢设计得迷宫一样,光听服务员的指路讲解,方饮便被绕晕了,好在不用他费神,跟着陆青折走就没问题。 你不该问她会怎么样,该直接问我能怎么样。方饮晃了晃陆青折的胳膊,我能有多远滚多远。 说得那么风趣,话题实在令人笑不起来。 陆青折问:那你滚的时候会带着你的车一起滚吗? 肯定连副卡都停了!方饮不敢想象那时候的日子,怎么,你怎么首先关心的是我的车,不关心我? 陆青折领着他从拐角处往左走,方饮只顾着说话了,没留神,胳膊碰到了木桌上的花瓶。陆青折及时地扶住花瓶,垂下眼睛问:花瓶那么重,你胳膊疼不疼? 方饮揉了揉胳膊肘:我心如刀割。 要是没车的话,以后你不会带我去兜风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