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他缓步走上前,单膝跪了下来,听话地托起了这名贵雄的脚。 谢思静静地垂眸看他,心想一会就以按摩不舒服、清洁不到位为理由,废了这双修长的手,拔了这奴的舌头好了。 顾云抬起头来,对上了谢思没有掩盖恶意的视线,几秒后,他朝对方礼貌地笑了笑。 而后,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咔嚓”。 …… 锋在门外走来走去,时不时竖起耳朵,暗暗留意屋内的动静。 但是只有一些水盆晃动,椅子碰倒的微小响动,而且水盆很快就稳住,椅子似乎也被扶起了。 没有鞭打、杖刑的声音,也没有呼喊嚎叫,幸好,幸好! 他焦虑不安地又走了几圈,终于忍不住敲了下门,提醒道,“该去前厅等候了,请问整理干净,可以出来了吗?” 过了一会,顾云从里面推开了门,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 当锋看向房间里面的景象时,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掉。 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晕在了椅背上,裤上一片湿润的谢思,以及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随从们,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云认真地解释道,“谢思少爷的脚不舒服,需要按摩,所以就帮他简单地按了按。” 锋看了看正经严肃的雄奴,又看了看只剩一口气的谢思,不禁咽了下口水,有点疑惑道,“那你是……怎么按的?” “其实不难,因为只是腿脚动弹得有些不利索……”顾云和他仔细分析道,“把骨头掰断了再接回去,就会顺畅了。” 锋:“……” 什么掰断? 掰断什么? 怎么就掰断了! 这名雄奴是被席从哪来捡来的,就算是斗雄场上,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啊。 他总觉得这个逻辑不是很对,但是一时半会又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锋脑子一片混乱道,“那些随从呢,他们也是想……按摩?” “不是。”顾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只是为了保证治疗过程不出差错,所以先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会,放心,躺的姿势都很正,不会落枕。” 锋已经要真疯了,他顾不上处理那一屋子的雄性,直接带着顾云就往外跑,先找到席,再说其他。 顾云没有抗拒,他已经做好了应对多种的结果准备,无论如何,都有尽力求生的机会。 即便是被捕,也不是没有逃脱的可能…… 面对这个残忍又陌生的环境,一直坐以待毙,只会被逐渐埋没在地底,终生不见天日。 审判厅外,席和修打得昏天暗地,当程水青的兽车抵达的时候,看见修被席一脚踹中腹部,斜飞着擦在了地上,恰好灰头土脸地趴在他的兽车前,还吐了一大口鲜血。 周围聚集了不少居民,有能力的凑近点紧张围观,没能力站的远点听前方的实时播报,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侍卫们赶都赶不完。 程水青下了兽车,抬头看向站在一旁,衣着整齐的干儿子。 席见他来了,这才收了手,没有继续上去多踩几脚。不过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程水青一眼,转身进了审判厅,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程管家是在半道跟过来的,他本就是程水青安排给席的心腹,见状不免讪讪地解释道,“您别在意,少爷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程水清摆了摆手,叹气道,“儿大不中留,先处理好银剑的事情罢。” “既然路过巧遇,我就干脆亲自送审判长回家,你去传个令,让帝宫派医师过来。” 程管家有些犹疑道,“那要是问起原因来……是实话实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