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名雄奴在睁眼说瞎话,但是又没有证据。 凌唇角不禁抽了抽,别的雄奴这种时候都要跪在地上,哭着对雌主的感恩戴德,直到把膝盖跪肿了才能起来。 这名雄奴倒是轻松,说完就走,拔腿无情。 他默默地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准备回头讲给席少爷听,看把这名雄奴惯得,都任性成什么样了…… 柏铭稍落后了几步,一边看着走在前方的雄性,一边垂眸同身旁的侍卫道,“您之前不是被安排去做调查任务了吗?” 凌目不斜视地答道,“任务换了。” 柏铭抿了抿唇,又问道,“那这段时间,您会出远门么?” 凌冷冷地回答道,“暂时留守。” 柏铭点了下头,慢慢地说道,“住的屋顶有些漏雨了,我想试着修补,但是管家说我技术不行……” 凌面无表情地说道,“明天我补。” 柏铭想了想,又道,“仆从居住的院子里那口水井有点问题,可能要再往下打……” 凌神色不变地说道,“明天我挖。” 柏铭有些不好意思,他道,“那就麻烦您了……晚上,我能申请伺候您吗?” 凌心想雄性就是不能太惯着,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求轻点,到现在的理直气壮要帮忙,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不耐烦地回道,“嗯。” 顾云难得有机会出来,在大街小巷里溜达,边听边看,随时记录。 他发现这里的确是有雌性,有雄性,从外貌上看,和自己的种族区别并不大,但是并没有亚雌这个分支,反而多了个亚雄的种类。 显然和他之前所在的社会结构不同,只是想了解更细节的方面,就只能继续暗中寻找相关信息了。 街边的热闹声不绝于耳,但帝城的繁华在顾云的眼里,其实并没有带来多少震撼。 他信步走在宽阔的街道上,背脊挺拔,容貌俊美,很快便吸引了不少视线。 出门逛街,不带兜帽的雄奴? 这倒是没什么,帝城民风开放,不像有些偏远地区,连不小心露出个手脚来,都要被当众砍断。 可是即便这名雄奴的脖颈上戴着主子的标记,也挡不住那种独特气质带来的吸引力。 已经有不少雌性在蠢蠢欲动,难以克制。 凌跟在那名雄奴的身后,一股凛然的气势毫不遮掩,他可不想闹出那种“纨绔子弟当众抢奴,自家少爷伸手打脸”的戏码。 出门在外……如果连最开始的挑衅都不能提前震慑和杜绝,那简直丢死个雌了。 于是顾云一路走来,除了落在身上的视线有些不友好外,倒也没有遭遇到别的事情。 只是当他无意中来到城墙西门处,看见那吊在门边桅杆上的整整一排身影,以及站在一旁的雌主时,才不禁停下了脚步。 昨晚那名叫席的雌性外出,是为了处理这……叠叠乐么? 柏铭跟着顾云抬头望去,才发现蓝羽家族的主要成年雌性和雄性,全都被吊在了城门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似的,一个连着一个。 有些破口大骂,有些哀嚎惨叫,还有些张着嘴说不出话。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凌,忍不住悄声道,“昨晚上是您负责处理这些家伙的吗?” 凌沉默了一会,道,“本来只是处理两个,也没留下收尾,谁知道他们一家子和被捅了窝似的,突然冲过来围了宅院,也不讲证据,说动手就动手。” “你们在宅子里不知道具体情况,后来还是席少爷亲自出面解决的。” 柏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顾云昨天都穿成那样了……虽然说穿反了,但是并不耽误办事,结果席少爷却是一宿未归。 弄得他烧了一晚上的热水,也没等到被叫端水过去清洗的时候。 此时,席的心情非常不好,可以说是相当地糟糕。 身体都洗了,衣服都换了,雄奴也躺被窝了……他竟是陪一群傻子耗了一晚上,最后才知道是黑石家族在背后指使。 席坐在城墙西门下边,冷笑着看着另外一名发丝乌黑,碧眼微挑的雌性,道,“费那么大的的劲,就是想让我挂上个草菅民命的罪名?” 碧眼雌性温和地笑了笑,道,“席少爷流放归来,心情不好,拿庆泄愤,也不意外,但是拿蓝羽全族的精英来折辱,恐怕对名声有损。” “即便您所谓的后台还在,也难堵悠悠众口。” 席扫了眼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道,“半夜围攻我的住宅,甚至已经浇灌好了热油,预谋在巷子各处纵火,拉着无辜的平民陪葬,还有理了?” 碧眼雌性摇头道,“席少爷,您这样推托责任就不对了,昨晚哪里有起火?” “不说有些事情是无中生有,即便是能找到热油的痕迹,也可能是您故意栽赃,就是为了打垮庆的家族,吞下蓝羽的地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