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她皮肤一向娇气的很, 有时候他手上重一些她都忍不住喊痛, 伤成了这样怎么会不疼呢。 他目光微沉。 长宜浑身上下只着一件肚兜,虽说徐衍早已把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看光, 但还是羞的脸色通红,拿了亵衣穿上, 见他身上还穿着常服,道:“我让木槿进来服侍你换衣裳吧……” 徐衍沉默了一下, 握住她的手, 表情才有所触动:“不用了,我自己换就行。”他重新替她穿上衣裳,从黄花梨木大衣柜找了一件衣服去了净室。 没一会回来, 看到长宜倚着靠枕正在看游记, 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 含笑道:“刚才不是困的厉害,怎么又看起书来了?” 长宜见他换了一件暗竹叶纹青布直身,在昏黄的灯烛下更显身姿俊朗,眉目俊朗深邃, 倒叫她想起诗经中的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她不由低头轻笑,徐衍却捉了她的手,把书抽掉道:“别看书了,快睡吧。” 长宜的确是又累又困的,她刚才也是怕自己睡过去才拿了本书看。她见徐衍还要出去的样子,说道:“四爷,你也早些歇息,别看那么晚的书。” 徐衍轻轻‘嗯’了一声,亲了亲她的脸颊,等长宜睡下他才拿了一件披风出去。陈应正在书房里站着等他。 “大人。”陈应拱手回道:“三爷和世子爷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就是您和他说过之后,三爷又和世子爷写过两封信,信上尽数都是恭维的话语,世子爷看过之后很是高兴,说要帮他引荐赵王。” 书房里亮起了灯烛,徐衍脸色阴沉的坐在书案前面,屋内气氛十分压抑。过了片刻他才叫了万春进来,问道:“三爷回来了吗?” “刚才回来,太夫人把他叫了过去,还让四爷您和大爷也去一趟。”万春道。 “嗯,我知道了。”徐衍提笔蘸墨,写完了信,折成三叠放进信封里,递给陈应:“把这封信交到刑科的曹给事中手上,让他弹劾就是。” 陈应接过信握在手中,犹豫了下道:“大人,这也会伤到您的。” 徐衍却朝他挥了挥手:“也好过他一错再错,毁了整个徐家。” 陈应紧抿着唇走了出去,徐衍捏了捏眉心,吩咐万春:“去叫姚嬷嬷过来。”他还有件事要吩咐。 姚嬷嬷就住在随安堂前面的倒座房里,听说四爷要见她,很快就过来了。夫人受伤的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对四爷传唤他过来并没有感到意外,不过听到徐衍说叫她去一趟留榭院的时候她还是愣了一下。 她在徐家这么久,知道四爷向来是不耐烦三房的事的,当年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四爷从来没提过一嘴,这次却叫她去留榭院告诫三太太,还让三太太好自为之。看样子今天的事,让四爷真的生气了。 姚嬷嬷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四爷,夫人前些日子向老奴打听了一件事……是有关于当年猗园遣散丫头的,那日夫人从园子里回来脸色就不太好,想来是听说了什么。” 她也只是这样猜测,但若不是听到了什么,夫人应该不会这样问她,她这些日子也在留意,“好像是从留榭院厨房里的王婆子那里传出来的……老奴还没打听清楚。” 徐衍眉头紧皱,脸色更加阴沉了些,出声道:“这样的事以后早些告诉我。”他想起那一日长宜早早的睡了,那是成亲后她第一次没有等他回来……他早就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徐三爷还没有从清心堂回来,郑兰斋刚刚哄睡蓁姐儿,从厢房出来看到高妈妈侯在门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不由蹙眉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高妈妈回道:“四太太身边的姚嬷嬷说要见您。” 郑兰斋有些意外,她没记错的话姚嬷嬷是徐太夫人拨给伺候徐衍的,后来被遣到外面去了,徐衍和傅长宜定亲后才把姚嬷嬷接了回来,这姚嬷嬷可是徐衍的人,这么晚她来做什么? 难道是徐衍派她来的……郑兰斋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全身的血液忽然沸腾起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