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窝在临山这个边角当土皇帝自在。 “不清楚,不管我调不调走,官府里有你说得上话的人,你以后都不会吃亏。”不过钟齐是个心黑嘴大的主儿,要劳他办事少不了打点。 巴虎回去把听到的消息给蜜娘说了,蜜娘全然不放在心上,“我看在官府没关系也过得好好的,我嫁给你快两年了,也没见你求扈县丞办过什么事,我们就老老实实的放牧,又惹不到谁。再说扈县丞他是升官调走的,又不是被抄家了,有他在上面镇着,等闲也不会招惹我们。”不用去捧钟齐的臭脚,别说他只管着救济院的事,连身官服都没有。 “我们不跟他交恶就行了。”蜜娘说。 巴虎听了笑,说扈县丞听到她的话肯定高兴,说的像是升官调任已经铁板钉钉了。 高不高兴跟她无关,蜜娘看了眼天上的日头,才二月份,隔三差五就要晴一天,她种的菜都吃不过来了,一茬又一茬,密密麻麻的。家里还只有她一个喜欢吃素的,巴虎跟艾吉玛有鱼有肉绝不会多挟一筷头的青菜。 “我估摸着三月份就要开化,今年要比去年提早去临山。” “这才是正常,去年是大寒,你来漠北的那年我们不到四月份就开始搬家迁徙,赶在牛群生牛犊前抵达临山。”巴虎去后院扛了截阴干的白桦树过来,拿了斧头锯条出来给蜜娘做蜂箱。 “今年要加几个蜂箱?” “最少十个,等到临山我分箱都要再分四个出来。”草原上太适合放蜂了,不愁花源,就是一年只能收一茬,想要量多只能扩大蜂箱。 到了羊奶水最多的时候,巴虎又去救济院雇了八个挤奶工回来,有了挤奶的,朝宝和希吉尔他们就能腾出手打酥油。从二月到三月,往年最忙最累的时候,巴虎反倒在家里捣鼓蜂箱和他两个娃的木床。 孩子大了,年前还能再睡个娃的木床也开始显挤了。 “今年打木床,明年还要打木床。”蜜娘坐在一旁给他打下手的时候调侃。 “怎么就还打木床了?明年都两岁了,能走能跑的,还让我俩抬着去放羊啊?” “孩子大了该分床了,难道去了临山我俩睡木床上,其其格和吉雅打地铺睡毛毡上?”睡毡包的时候是有木床的,木床能拆能卸,转场的时候拆了绑车顶上带走。 说的也是,巴虎有些泄气,他扔下手里的木头,他做烦了,想着还是去买吧,他木匠活儿不好,配不上他的两个崽。 “卖牛肉了嘞,小阿嫂买不买牛肉?” 蜜娘听到外面的叫卖声,忙朝外喊了一声,抓了一个银角子往外跑,“我买十斤牛肉。”她刚出去就看离她家不远的地方站了个面白无须的男人,男人牵了匹马,见她出来走上前问:“请问这可是巴虎家?” 来人跟巴虎长得有些像,尤其是眼睛,眼型几乎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巴虎,有客人来了。”她也不急着买肉了,引着男人往家走,“你是?” “我是他小叔,你是蜜娘吧,我听你婆婆经常提起你。”赛罕打量着巴虎的房子,跟族宅一比,着实寒酸。 蜜娘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往他身下瞄,见巴虎出来,她转身出去买牛肉,“小叔屋里坐,我去买些牛肉,晌午在家吃饭。” “你忙你的,不用招待我。”赛罕温和地笑笑。 蜜娘买牛肉回来,就见巴虎跟他小叔在外边的雪地里站着,看样子两人都不太痛快。她早上发了面,本来是要蒸包子的,现在来了客再蒸包子就有些敷衍。她捞出来两条鱼解冻,又打了牛肉准备做锅子,剩下的还有坨里脊肉,切成条用姜片和葱段花椒腌着,揉了黄油到面团里擀成面片,在铁板上烙熟,牛里脊做成酱肉条,吃饭的时候和青菜包在面皮里。 这是巴虎唯一接受的多吃素菜的方式。 吃饭的时候赛罕好话不断,一个劲夸蜜娘的厨艺好,“可惜你跟巴虎不在茂县住,不然小叔可有口福了。” “小叔得空了也能过来,你来了我就给你做。”她才不稀罕住到茂县去,那不是自找麻烦。 赛罕一噎,扫了她两眼,没了吃饭的胃口。饭后还想再跟巴虎说话,见他臭着脸不搭理,只好抱抱孩子留了两个金项圈离开了。 “饭前你跟你小叔在外面说啥了?你整顿饭都板着脸。” 巴虎皱紧了眉头,语带不耐烦,“说是族里在争论下任族长的事,他想让我回去接任,说他肯定是支持我的。屁话,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出来放屁?我没搭理他,说他们怎么闹去,懒得掺和他们的事。” “不是,你爹病了?你爹活得好好的怎么就开始考虑下任族长了?还闹到明面上来了?”蜜娘不理解。 也对啊,他爹才四十出头,耳不聋眼不花,族里的人怎么都不该在这时候讨论下任族长的事,他阿爷都是到了六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