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午饭了。” 程尽山松一口气,目送他脚步微恙地离开,看了又看,还是对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句:“罚跪得久了,就先好好在家中休养两日再出来,有些事我们心下都有数,不差这两日。” 付清台身形微顿,须臾转过身来,向程尽山作了一揖。 — 苏衔青这回是被自家母亲提溜到程家来的,他们到程家门口的时候,付清台正骑上马离开。 “赶紧同你姑母好好认错,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带着你表姐一道去往苍南山?”苏夫人气急败坏,叫他罚站在厅中。 苏衔青默默低着脑袋,想要争辩:“表姐有老侯爷写的拜帖……” “就算有拜帖,她女扮男装,且身边就跟着一个丫鬟,你还看不出端倪吗?” “她一上你的船就赶走了所有护卫,你难道也没发现不对劲吗?” “如若当真不知道,你昨夜回家那么心虚做什么?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却仍旧不跟家里禀报?” “……” 知子莫若母,苏夫人这一番话问下来,苏衔青竟是一个字答不上来。 苏苒之知晓她这是怕自己责难,便先自行将苏衔青教训了一顿,好叫她不至于那么生气。 万幸苏苒之也是个明事理的,知道自家女儿的德行,事情闹成今日这样,还真怪不到苏衔青头上。 “话说我适才来的时候,好似见到付清台的背影了,骑在马上,看不真切,是他来了吗?”苏夫人责难的差不多,便又换了个话头,提起自己最为感兴趣的事—— 程家同付家那门原先商量的差不多的亲事。 苏苒之揶揄:“才一个背影你就看出来了?” 苏夫人笑道:“那付清台与我家琢玉私交向来不错,当年去苍南山,本来琢玉也是要与他同沈少惜同去,不想临时生了场大病,这才耽搁了。每年回京,他也都会来我家中坐坐,叫夫君替他考校一番,是以这背影啊,我才不会认错。” 苏苒之点点头:“我倒是也记得,琢玉与他关系的确不错。” 说罢,她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对好不容易坐下的苏衔青道:“衔青,你过来。” 苏衔青心下泛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苒之开口道:“衔青,你也在苍南山上待了这么久,你跟姑母说实话,在山上的时候,你见过付清台都同你表姐发生了什么?” 他就知道! 苏衔青瑟瑟发抖。 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苏苒之察言观色,了然他定是知道些什么,故意激道:“是你表姐提前跟你通了气,不叫你说?” 苏衔青抿了嘴,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姑母。 苏苒之又道:“衔青,你也知道,如今我们两家正在议亲,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付清台的人品关乎到你表姐后半辈子的幸福,如若他真人并非如传闻中说的那般好,那我们也该早知道,及时止损才是。你总不忍心看着你表姐所托非人,后半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吧?” “付大哥不是所托非人!”苏衔青急急嚷道。 苏苒之同苏家夫人一道挑眉,双双好奇地看着他。 苏衔青自知自己话说多了,心虚地想要捂住嘴,但是面对自己母亲同姑母的双双质问,他最终还是老实交代了。 如苏苒之所愿,他将自己知道的,从上山开始付清台所做的一切都透露了出来。 不过基本都是付清台的好话。 “……还请姑母放心,付大哥对表姐好的当真是没话说,我起初只以为他对表姐是因为兄长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