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的话有些气急败坏,“丢下夫君一人跟着你的季姐姐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青青, 你太不乖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这里, 居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他离开, 卫长意气笑了。 他阔步上前就要抓住小夫人的腰揽到怀中,结果季初的动作比他更迅速,一把将莫青青拽住挡在了身后,目光有些冷,“青青是被你的妾室和庶兄联手逼得离开潞州城,卫长意,你休要将由头怪罪到青青的头上。” “嫂夫人,青青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过问的似乎有些多了。”卫长意心情很不好,莫青青的那封信压根就没到莫家二兄的手中,一早就被他拦下了,看到当中小夫人坚定要和他和离的话,气了个倒仰。 “夫君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当年求娶的是我的姐姐,我都知道了。”莫青青自从离了潞州天高海阔,胆子也养肥了不少,理直气壮地对着卫长意撇嘴,“我要和夫君和离,以后不再和夫君好了。” 卫长意气炸了,脸色难看至极,温润如玉的假面被撕的粉碎,胸膛起伏了几下才压住了恶狠狠打小夫人屁股的冲动,呵呵一笑,却是对莫青青的话充耳不闻将矛头对准了季初。 “嫂夫人不告而别,倒是惹得衡之一顿好找,过问我和青青的事情之前还是先将自己的事情给理好。长意这里恰有一点东西想请嫂夫人过目,以免嫂夫人心中怀着不明不白的怨恨。”他皮笑肉不笑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册子递到季初眼前。 季初从听到聂衡之的名字那刻脸色有些许变化,迟疑着接过。 “这是什么?”季初眼皮一跳,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卫长意曾经担任大理寺卿丞,最会揣测人心,他给的东西…… 闻言,卫长意双手揣了揣袖子,沉寂许久,神色有些奇怪,却是提起了一件旧事,“嫂夫人还记不记得衡之在围场上受的重伤啊?那场伤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他的额头还留着一道伤疤。” “记得。”季初低下头,手指捏紧了薄薄的册子,那是她重生以后第一次与聂衡之见面,他生死不明地躺在担架上面,满身血污,而她心心念念能治好他的伤,避免数年后可能遇到的城破。 “围场陛下受刺,衡之为救驾而受重伤,可是直到今日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抓到,这件事情也在朝堂上不了了之,”卫长意唇角噙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原先我以为这件事情当中牵扯到了皇子,衡之与定国公府不愿追究。” “可是没想到细查下去,竟然发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负责那次围猎护卫的人是金吾卫副将袁兴,他是陛下的心腹,可是挡在陛下面前九死一生的人却成了衡之。” “嫂夫人,你大概也不知道吧?自从你父亲季尚书去世之后,陛下便疏远了衡之,反而更加器重副将袁兴。那段时日,朝中隐有传言陛下对定国公府不满,对定国公世子不满。若不是衡之往日威信还在,袁兴已经爬到了他的头上且已经成为新的金吾卫统领。” “衡之是我的好友,也是嫂夫人的夫君,他的性子你我都清楚,最是心高气傲眼中容不得沙子。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硬生生地忍耐了下去,任袁兴在金吾卫中作威作福,甚至默许了陛下对他的冷落。” 卫长意唇边的笑容已经淡地不能再淡,“袁兴死了,按例要收回朝中赐下的官宅,嫂夫人,我偏偏在袁兴的书房里面发现了这个。上面记载着袁兴从为官来收下的一笔笔暗财,嫂夫人,你说奇怪不,季尚书病的时间里面,袁兴竟然从定国公府得到了不下五万两的横财。而就在衡之围场受伤的第五日,袁兴又从杨家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财物。” “杨家是大皇子的外家,袁兴是陛下的心腹,理应明白避讳的道理。他肯坦然收下财物只有一个说的通的原因,那就是陛下知道且默许了一切。” “朝中有传言,陛下早就知晓几位皇子会在围场上相争,存了敲打他们的心思。可没想到,横空而出一只发狂的熊,衡之为了救驾受了重伤命在旦夕。” “嫂夫人,你以为衡之为何一定要纳妾,你以为他为何要忍着袁兴的挑衅甚至给他送了厚厚的财物,你以为他为何会在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