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斗嘴,望见骑在马背上哈欠声连天的齐邈之和他腰间挂着的长剑,不由露出几分轻视鄙夷,路过宫门时,声音却下意识敛轻,脚步加快。 齐邈之懒得理会这群人,一颗脑袋高高昂起。 等了许久,人群后一辆宫车遥遥驶来。齐邈之立刻打马迎上去。 “回去,不准去东宫。”齐邈之早猜到车里的人是宝鸾,一手挑开帷帘,凶巴巴对车里道。 怕宝鸾不听劝,齐邈之威胁车夫:“今日你若敢赶车去东宫,我定取你全家性命。” 可怜车夫吓得瑟瑟发抖,手都握不住缰绳,朝宝鸾求助:“殿……殿下。” 宝鸾安抚这可怜的车夫:“你下去吧,我自己赶车。” 齐邈之却不肯放过车夫:“纵使你不赶车,只要她迈进东宫一步,我仍取你全家性命。” 车夫跪在地上磕头:“殿下……” 宝鸾手一挥,齐邈之接住半空中甩来的马鞭,横眉相对:“除了东宫,今日你想去哪都行。” 此时前往东宫探病,无疑是站队太子。 皇后已经烧起怒火,她不会宽容任何一个和她做对的人。 齐邈之:“即便你前去探望,也帮不到太子半分,说不定还要拖累他日后分出精力护你这个妹妹。” 宝鸾瞳孔一缩。 她何尝不知此时前去东宫誓必得罪皇后?所以她没想光明正大前去,而是想着出宫后悄悄乔装,假借做客崔府的理由,中途偷偷去一趟东宫看望大兄。 姑母不是个多嘴的人,她不会拆穿她。 她只是去看大兄一眼,只要大兄身体无恙,她说上几句话就走,不会惊动任何人。 谁曾想,齐无错竟会在宫门处拦她。 良久。 宝鸾咽下不甘的一口气,纵使她不愿听教,也不得不承认,齐无错话糙理不糙。 未曾纠结太久,她向来是个知错就改的人,坐回车里,吩咐车夫:“上来,回去。” 齐邈之踢开车夫,纵身一跃跳到马车上,拉住缰绳:“我正要进宫,刚好送你一程。” 宝鸾在帷帘后道:“什么正要进宫,你分明是在此处守株待兔。” 齐邈之挥手一鞭:“对啊,我就是来守你这只兔子的,这不被我逮住了?” 宫车驶回拾翠殿,齐邈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待宝鸾进殿,他召来一个小黄门,让人盯着拾翠殿,只要殿内有人往出宫的方向去,立马报信。 吩咐好一切,他这才离开,转身朝皇后所在的紫宸殿内殿而去。 宝鸾数着数,觉得齐邈之差不多走开了,重新迈出大门。 小黄门甚是焦急,刚要跑去报信,眼睛一眨,小公主收回脚步,没往宫门的方向去,而是改去旁边不远处的清思殿。 小黄门松口气,继续不动声色盯梢。 紫宸殿。 圣人下朝后来过一回后又走了,皇后仍是“病容憔悴”躺在榻上,榻边多出十几道等候朱批的折子,女官奉上皇后喜爱的紫毫碧玉笔。 外面传来动静,女官禀道:“国公爷来了,娘娘是否……” 皇后挥挥手,示意女官无需收起折子和笔,继续斟酌亟待处理的政务。 齐邈之大大咧咧走到皇后榻前:“娘娘,身体可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