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正装的男人迎风站在梯子上。 直升机螺旋桨带起的风和着空中的狂风,吹着他挺拔的身躯,他却纹丝未动,只有正装的衣摆嚣张上扬。 这个如神一般的男人,仿若从云边而来,绝世而独立。 白月有一瞬间怔愣,这个卓越的男人,曾经是那么迷惑她的心神。 即便此刻,自己已经决意要杀了他,也仍不影响他可以迷惑自己。 转眼间,直升机靠近天台,他一个翻越纵身而下,稳住身形后安然站立,随后抬着稳健的步伐,朝二人柱子方向缓缓走来。 动作敏捷,一气呵成。 白月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她粗鲁地拉着木桃从柱后走出,杀意暗藏,狠狠盯着这个明明已经步入中年,早已不再青涩,但面容上,依旧能看出曾经风姿卓越的男人。 那刀削阔斧般的面容,依旧是那么的让她着迷,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却永远都只有木桃一人。 这样一个容貌出众的男人,此刻,脸上布满沧桑,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想着,她又狠狠地扯了眼前女人的头! 嘶 木桃吃痛,冲着战淮南嚷着,“战淮南,你这个禽兽,你赶快救我!” 战淮南看着眼前被折磨的有点狼狈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妻子,对自己仍然是一副命令的态度,神色一凛,心口微微泛疼。 却突然……一股暖意悄悄涌上心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几年,每一次自己想到木桃心疼时,都会有一股暖意顺着左侧胸口缓缓升起,温暖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温情。 因而这几年,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对木桃的执着开始不那么深刻。 他甚至想到要跟她离婚了。 这在很多年前是压根儿不可能的事。 他战淮南,第一眼就相中的女人,就特么得是一辈子。 就算二十多年互相伤害,也特么得拴在身边。 然而这几年,一想到此,居然少了那么点儿执着,好像有什么冥冥之中牵扯着他,总有种感觉,眼前的是木桃可也不是。 此刻亦是如此。 然而,如今这形式,没有他多余思考的时间。 仔细想想,二十多年,石头都该捂热了,自己的心似乎都会自己温暖自己了,可他却始终得不到她一点好脸色。 可惜,即便这个女人因为自己当时的占有恨了他一辈子,即便身份是他妻子,却从来没把他当做丈夫,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受伤害! 真是特么的该死的犯贱! “放了她,老子放你走!”战淮南的话是对着白月说的。 听听这语气,四十多岁的男人,还同年轻时一样霸气不羁。 “呵呵,好,成交!”白月邪佞地笑着,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你得先卸了你的枪。” 战淮南眯眼看她,“你最好别耍什么把戏!” 他警告着,“对面十几把狙击,你特么的分分钟成筛子!” 说完,也不再废话,咣当扔了自己的枪。 “放了她!” 白月听到战淮南毫无感情充满杀意的语气,一阵寒意,脚下不稳,差点打滑。 “啊!”木桃被她扯得生疼,尖叫着! “战淮南,你个禽兽!你快救我!我就要被你害死了!”她不顾形象大喊大叫。 战淮南原本见白月露出破绽,已经算准时机要动手,被她这样一闹,再一胡乱扭动身体,怕伤了她,失了先机。 白月毕竟也是正规学校毕业,早已经感觉到战淮南的节奏。 忽然…… 她将木桃使劲推向他!然后举枪 战淮南一惊,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只来得及抱住她转身。 砰! 他身体一僵,后背……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