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自从得了清羽那只白凤凰,就一天到晚好好伺候,并且时不时还出来遛遛,宝贝的很。 至于后来那只大鸟,便是玄真的白玉鹤了。去年清灵还经常骑着白玉鹤和练清尘一起出来玩耍,今年估计是成熟了许多,对这些玩闹不怎么上心了。 清羽含笑向着白凤凰背上的那个小人点头示意,并且传音留下一句话语,“明日测一下功课。” 孩子时间多,多半是因为功课太少了。 清羽感觉自己这两年有些疏忽了这位小师妹的功课,明日需要测验一下。要是没达到预期,那就该给真武门的未来加点担子了。 兴高采烈地挥手得来这么一句回应,练清尘的小脸下意识地皱成了肉包子。不过她又转念想想,此时又不是两年前,她练清尘也不是当初啥都都不懂,初学乍练的新手了。 这两年来的苦工,足以让她昂首挺胸地应付一切难题了。额前的这一抹白色便是苦工的明证。 “才不怕呢。” 她向着远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话说这头,清羽从天上行下,落在冲和峰顶端的太元池畔。 此时的池畔小亭中,正有一清丽身影侧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石桌上的围棋残局,眼露深思。 许是察觉到清羽的到来,她转头看向清羽,露出一抹微笑,“你出关了。” “是啊,我出关了。” 清羽走到玄真对面坐下,回道。 二人的对话十分平淡,一点都无久别之状,言行之中透露的熟稔好似从未由于长时间的不见面而生疏。 这也是二人性情所致。清羽和玄真都是修道的心性,对于情感表现远不如那些痴恋男女的热烈。他们的相处就像一杯清茶,平淡,而又清远,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相较于那种一天到晚粘乎乎的相处方式,两位道者更为偏好这种平淡却又默契的生活。 “这残局,看起来黑方已是占尽优势了。” 玄真微微低头,发丝垂在脸侧,看着残局道,“你是黑方,还是白方?” “黑方白方都不是,但这棋局是我布的。” 清羽轻轻一笑,抬手帮玄真捋了一下发丝,“终究不过是棋子罢了,我还没落魄到这种程度。” 身在局中,便是优势再大又如何?终究不过是棋子罢了。 玄真想问清羽对自身目的有何把握,所以问清羽是黑方还是白方。而清羽直接回道,黑白皆是棋子,胜败皆由他。 “也许在数年之前,我还是这局中中一员,但现在,我却是已经成了一个下棋之人了。这残局,无法代表我。” 清羽一边说着,一边捻起一颗白子落下,“不过这盘棋,倒是快到结束的时候了。” “还有多久?” “很快了。” ································· 本体刚刚出关放松心情,分身却还在忙碌。 北周。 “东瀛已然开始进攻中州。大乾济州仁义王和慕容世家联合,把持济州军权,按兵不动,光凭中州可说是孤立无援了。” “人皇多日不出,估计是上次大战之后伤势加重,大乾这次估计是要凶多吉少了。” 诸葛龙宿向周皇禀报近日大乾和东瀛的战局,并做出战势不妙的猜测。 他说完这番话,又是犹豫了片刻,向周皇道:“陛下,东瀛终究乃是化外蛮夷,狼子野心,我朝是否需要出兵将这蛮夷给···阻一阻?” 他想了想,终究没说出击退东瀛的想法。 尽管不忿东瀛进入中原之后的杀伐,但是诸葛龙宿的屁股还是做得很正的,知道这时还需周皇拿主意。 “东瀛确实得解决,”周皇点头道,“但是我朝和大乾之间的要道在宣州,这地界有魔佛坐镇,却是不好解决。” 上次和魔佛交谈一番后,北周和欲界的关系有所缓和,但经过宣州地界去击退东瀛,这决定有点蠢啊。 “而且,大乾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周皇眸中似有光华闪动,隐约中有无数画面衍生,那是他在以大智慧空间推算战局。 这等存粹的计算,却是未受到混乱天机的影响。 “朕倒是觉得,大乾会再度出现惊喜。” 从道祖那边知晓了人皇一脉的布局深远,周皇可不会认为人皇一脉计止于此了。万年时间,总是会留下不少底牌的,大乾皇陵的太祖龙气,很有可能只是其中之一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