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满发现,等余安邦说她是h大的大学生,那位邵姓的男子的目光就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溜。 虽说没有直接与她对话,眼里的好奇之色,掩也掩不住。 余安邦作为一个行走的醋罐子,当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他也不与小黎唠嗑了,直接给周小满献殷勤。 夹菜,添饭,盛汤,旁若无人地撒狗粮。 只看得小黎眼角直抽。 一顿不算欢快的饭吃完了,余安邦不理会小黎同行的邀请,牵起周小满就走。 即便如此,第二天,夫妻二人在火车站候车时,依旧看到那兄弟俩。 “怎么阴魂不散啊。” 余安邦嘀咕。 见周小满疑惑地看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我去打个招呼。” 半个小时后,几人上了同一节车厢。 这一回,大家都是站着。 余安邦依旧给周小满寻了个位置,安排她坐下。与之前相比,他似乎老实了许多。 不与身旁的人搭讪,也没有花蝴蝶似的帮人打水。就是旁边的小黎跟他搭话,他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一脸兴致缺缺。 总之,老老实实守着周小满,目不斜视。 周小满不禁觉得奇怪。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怕别人挤着你。” 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似的,他将两条胳膊搭在火车车厢壁上,围出一个空间。 周小满坐在他围住的空间里,半点感动没有,只觉得他有病。 她索性不理他。 余安邦却是撇了撇嘴。 依照他话多的性子,憋到现在不与人搭讪,确实难受极了。 可为了防贼,他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就这样,一路无话,火车况且况且走着,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到站了。 余安邦眼疾手快拉起周小满,然后飞快的抱起行李,牵着周小满就往门口冲。 因为他人高腿长块头大,且姿势娴熟,周小满没遭什么罪,就已经挤出了人群。 到了人少的地方,周小满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不远处黑压压攒动的人头,不由拍着胸口,长长嘘了一口气。 “安邦,还好有你。” 余安邦看着在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的小黎兄弟,扯着嘴角一笑。 “那是当然,你男人比别的男人强多了。” “别的男人”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周小满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只懒得搭理他,撇撇嘴大步往前走。 在上辈子,坐高铁只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成了两天。她是真累了。 冬冷夏热的绿皮火车,上辈子她有幸坐过一次,可与这辈子相比,依旧觉得上辈子的火车真的是太舒服了。 最起码,不会车上到处是鸡鸭。 出了火车站,余安邦又活跃起来,他一边问路人去h大怎么走,一边招呼周小满在树底下站定。 等两人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余安邦的脸色又不太好看了。 因为小黎兄弟俩也上了同一辆公交车。 小黎露出一嘴齐整的大白牙。 “余大哥,好巧。” 余安邦的反应是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公交车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h大宏伟壮阔的大门以及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聒噪了一路的余安邦瞬间安静下来。 学渣在这等高等学府面前,总是比较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