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列出了考点,以及相关的题型变换。 江夏一听,顿时眼睛都亮了。 “周同志,你这解题思路,比我们以前高中数学老师还要厉害。” “叫我小满吧,”周小满笑笑,“我也就是在家闲着无聊,想的多了一点。你要是肯花时间去总结,只会比我学的更好。” “不,你这是有天赋,咱们这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江夏很有自知之明。 又问了好几道题,听了周小满的讲解,只觉豁然开朗。 两人说得投入,压根没发觉时间流逝。 等余安邦进来,提醒她们说要吃晚饭了,江夏才如梦初醒。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起身就要走。 耽误别人的时间就算了,难道还要厚着脸皮,在人家家里吃饭,那也太不讲究了。 周小满婆媳却坚持留客。 尤其是余秀莲。 知道自家媳妇学习好,她恨不得嚷嚷得整个生产队都知道。 现在,向阳小学的老师上门来请教,她就觉得是瞌睡遇上了枕头。说什么都不肯人家走。 江夏拗不过,只好在余家吃了晚饭。趁着天还没黑,火急火燎就说要回家。 余秀莲将人送到生产队路口,遇上白河生产队的社员,就热情地解释是怎么回事。 白河生产队在向阳小学上学的孩子,也认出了江夏,一口一个江老师,原本还不信的社员们,顿时就都信了。 有社员就羡慕地对余秀莲道:“还是你有福气。儿子有本事能赚钱,儿媳妇又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如今,竟然还学习厉害。你家呀,只怕是要出个大学生。” “就是,回头,让我家老二媳妇去你家坐坐,看能不能学到小满的七成。” “秀莲啊,你的命好啊。先苦后甜,好日子都看得到。” “……” 社员们纷纷拍着余秀莲的马屁,只把余秀莲拍得通体舒畅。 她可不是个先苦后甜的。 余秀莲美滋滋回家了。 接下来,但凡生产队没事,就会有人上门找周小满请教题目。 一个两个的,大有赖在她家不走的架势。 面皮薄的社员,会带上家里做的小零嘴上门,说是给小宝吃。 有那面皮厚的,就空着手,还指望着在余家混上一顿饭。 周小满烦不胜烦。 她自己还要看书呢,哪有这么多时间招呼别人。 余安邦也忍不住埋怨余秀莲:“妈,就你爱显摆。看看吧,家里每天人来人往的,不止闹闹睡不好,小满也完全没办法看书。到时候,考不上大学,我看你怎么办。” 余秀莲也急了:“那,那怎么办?要不,就说小满也不会,让他们别再来了?” “不用,说了他们也不信,”周小满就道,“下回别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在忙。给孩子喂奶,洗尿片,做饭,喂猪,说什么都行。他们要问题目,得等我把事情做完了才行。” “这个办法好。”余安邦点头,“他们要是懂味,也知道该怎么做。” “那好,明天我就坐在堂屋门口守着,谁来,都是那句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