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拖拉机开到了田里。 余卫民则是胆子太小。再三问余安邦车子要怎么开,油门也不敢踩,一路上开得战战兢兢,比路上骑自行车的还要慢。 练了两天,余安邦就不肯余卫国沾手了。 余卫国是开飞车的,可偏偏技术却不到家。他担不起责任。就将余卫国赶了回去。 余安邦抓着余卫民又练了几天,总算让他胆子变大了,敢在路上跑。 不过,胆子小,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安全问题有保证。 到了九月底,大队收棉花的时候,余安邦就把拖拉机扔给了余卫民,让他练手。 余卫民开了两天,算是正式出师了。 余卫国不免就在家里念。说余安邦瞧不起他之类的。 罗兰听在耳朵里,也不是滋味。 余安邦跟他媳妇一样,看不起他们这一房人。 因为心里不痛快,她对孩子就没什么耐心。 大牛大妮稍稍调皮点,就会挨打。 于是,余家大房这边,经常能听到孩子鬼哭狼嚎。 刘秋香两口子要是在家,还能管一管。这两口子要是不在家,大牛大妮就经常被打得哇哇叫。 余有粮家的邻居就看不过眼了。 罗兰自从怀孕,就对两个孩子格外苛刻。 有人不免在背后说后娘恶毒。 罗兰听了,定要当场呛回来。回头,对大牛大妮就更加不好了。 她既然已经当了恶毒后娘的名声,难道还差这点。 至于余卫国,开始,他也是心疼大牛的。 可新媳妇闹腾的本事大,他也是厌烦的。 每回罗兰打孩子,他就远远地躲出去,只当自己聋了瞎了。 白河生产队不免就有流言传出来。 余队长家好好的分了家,要说与这大儿媳妇没关系,谁信啊。 话传到最后,不知怎的,就传回了罗兰的娘家。 罗兰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找了一个大家都空闲的时间,就闹到余有粮家。 余有粮得了痨病,余家才分家的消息,顿时在白河生产队传开了。 不止余有粮的左邻右舍担心被传染,就是队上的几个干部,平时也有意无意地远离着余有粮。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粘上就要命。 余有粮心情复杂,却也无法辩解。 余安邦一家听到消息,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周小满坐月子,余安邦天天守在家里,不是围着灶台,就是围着孩子转。余秀莲也害怕儿子儿媳妇照顾不好孙子。一家人都不怎么出门。 还是听彭寡妇上门幸灾乐祸学话,余秀莲才知道。 “这个罗家,怎么能这样。难怪教出罗兰这样的女儿来。” 余安邦也颇为无语。 罗家这样闹腾,自以为能洗清女儿的名声。 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女儿如今做的那些事情,就足够整个生产队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她。 “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们也做,我看,罗家人就没有聪明人。”周小满也恼火。 “现在的问题,是你大舅走到哪里都被人排挤,我要是他,心里肯定不痛快。”余秀莲愤愤不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挨家挨户去解释,说传染性并没有那么强吧。”余安邦叹气,“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不着。” “就这样吧,等大舅的病好了,这事就过去了。再说了,又不是咱们自家人嫌弃大舅,都是些外人。犯不着为外人生气。”周小满就道,“不过,大表哥那里,咱们以后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太恶心人了。” “对对对,”余秀莲难得地赞同,“卫国烂泥巴扶不上墙,咱们以后躲着他。你看这回开拖拉机的事,原本咱们还是为他好,他倒好,在外头到处说安邦没有真心实意教他。” 从此之后,余安邦家所有人,看到余卫国都绕道走。 就是小宝,也不太乐意找大牛大妮玩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