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推了江屿寒一把,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江屿寒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抬手轻揉眉心,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将她彻底得罪了。 走之后,寻了安静的地方缓了一会儿,她不知道江屿寒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脑海里一片混乱,平复了许久,狂跳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站起身来,失魂落魄的朝后厨走过去。 还没走出多远,便听到一句:“星滢妹妹。” 顾星滢转过头来,看到江舒韵坐在一座小亭子内纳凉,她收敛起神色,朝江舒韵走过去,惊讶道:“韵儿,你怎么在这里?” 江舒韵脸色有些苍白,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眸瞧着顾星滢莹白透粉的小脸,一双眼睛娇媚又有灵气,嘴唇上带着水光,润泽嫣红,浑身透着一股柔软妩媚的风情,那双眸子勾勾缠缠,若她是男子,定会把持不住。 其实她哪里知道,顾星滢适才被江屿寒亲吻过,纠缠间那股子媚态从骨子里透出来,风情还未消散,瞧着很是撩人。 她声音有些细弱:“在宴席上我觉得闷得慌,想要寻个清凉点的地方透透气,之前还觉得奇怪,为何越往这边走便越舒服,原来你在这儿。” 顾星滢听卢嬷嬷说过,江舒韵轻易不出门,这次能出来参加宴席,已经很有进步了,她为江舒韵感到高兴,江舒韵便是常年闷在院子里,才将自己闷坏了,导致内心也变得自卑敏感,和外界多接触,兴许她会慢慢变得开朗,她笑了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许是这里花香扑鼻,你闻着舒服罢了。” 这小亭子前有一片芍药,正如火如荼的盛开着。 江舒韵却轻轻摇头道:“一定是你,哥哥说了,你是我的福星,只要靠近你些,身子便会有所好转。”今日她来这里,一是听说顾星滢在这儿帮厨,二来是卢嬷嬷苦口婆心的劝她多出来走一走,身子才能好得快,得上次顾星滢的开导,江舒韵心结已解开,所以她便答应了。 顾星滢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心里想这一定是江屿寒为了找借口接近自己,故意说给妹妹听的谎话,顾星滢当然不信,她道:“韵儿,侯爷这么说定然是为了安慰你,你的身子好坏应当和我没有关系,若像你说的那样,我离开侯府后,你不是照样也挺好的吗?” 江舒韵道:“你有所不知,自从你走后,我病了一场,从侯府搬到那小院中,许是因为离你近些,病情才渐渐好转,后来吃了你做的菜,那菜沾了你的味道,身子也变好了不少。” 顾星滢哭笑不得,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现在自己算是被她们兄妹二人彻底缠上了,江舒韵还好,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她心里愿意将她当做妹妹一般照顾,江屿寒却让她觉得头疼。 顾星滢不欲与她争辩,笑着道:“好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往后我多来看你便是,只不过有一条,须得是侯爷不在别院的时候。” 江舒韵觉得奇怪:“为何?你就这么讨厌我哥哥么?” 顾星滢当然不好意思说她跟江屿寒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反倒有些心虚起来,若是将来江舒韵知道她和江屿寒那样,她会不会厌恶自己? 她攥紧手指,找了个借口:“韵儿,侯爷气势太强,我一个升斗小民实在怕他的紧。” 江舒韵一听,不由失笑,心里又将江屿寒数落了一顿,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将人都给吓跑了,怪不得女子都不喜欢她,而二哥又太多情了些,若是能将二哥的性子匀一半到她亲哥身上就好了。 先前她还想撮合下哥哥和星滢妹妹,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星滢妹妹根本不愿意靠近他哥哥,撮合了也是白费。 江舒韵点点头:“我答应你。” 顾星滢微微一笑:“我先送你回宴席,你出来久了,等会身边之人又该着急寻你了。” 江舒韵站起来,朝她眨眨眼:“好,我们走。” 送完江舒韵,顾星滢自己的活也忙的差不多了,和辛夷几个一起将厨房收拾一番,便去账房找人结账。 忙完这一切,顾星滢离开侯府时,日已西斜,宁其琛亲自送她到门口,两人告别之后,顾星滢坐上马车回店里去了。 江屿寒回去的时候,先将江舒韵送去别院里,马车里,自家妹妹在江屿寒面前抱怨道:“哥哥,你就不能不那么冷淡严肃,周围的人都被你吓跑了。” 江屿寒不知小姑娘今天经历了什么,回头就来数落他,忍不住问:“谁怕我了?” 江舒韵自然不会出卖顾星滢,眼睛一转道:“也没有谁,只是今日在宴席上,又人在我面前说哥哥气势强大冷漠,让人不敢亲近。” 江舒韵素来不与不认识的人搭讪,能和她说上话的人,扳着指头数的过来,江屿寒探旁敲侧击道:“你今日去了哪里?” 江舒韵不知他今日和顾星滢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只道:“在宴会上待久了,去了花园透透气。”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