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每一次受伤都是因为二公子,依奴婢看,这二公子就是姑娘的克星。” 顾星滢抬起水眸瞪了她一眼,微抿着唇道:“辛夷,休得胡言!” 辛夷见姑娘不高兴,愤愤的闭上嘴。 棠书离开后,并未马上去晓霜院,而是去了江屿寒常待的阁楼里,隔着帘幕,棠书恭谨道:“侯爷,药已经送到了顾姑娘手上。” 里头回了一句:“很好,下去吧。”若是以自己的名义送过去,顾星滢未必会要,但以江舒韵的名义送入,她一定会收下。 这金疮药效果极好,到了夜里,顾星滢脚踝处的酸疼便消失了,蓝氏说饿,他便去厨房给她熬了鸡丝粥,做了萝卜饼,虾油豆腐,放入食盒中提着走回去,辛夷提着风灯走在她身后,路过花园时,她听到女子低低的声音说道:“表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跟玥儿说厨房的羊肉羹好喝,她也不会吃坏肚子。” 顾星滢听出这时沐云霁的声音,那她所谓的表哥,是江屿州。 许是对江屿州已经失望,如今撞见两人夜会,她的内心也出奇的平静。 脚步一顿,抬手将身后的辛夷也拦住。 两人的身影被一丛矮竹拦住,透过竹叶中的空隙,顾星滢看到八角亭上悬挂着昏黄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曳,借着灯光,她也看清了亭中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和她猜测的一模一样。 这时,她听到江屿州开口了:“好了,别哭了,表哥不怪你,你也是无心的。” 说完,他伸出手,替她擦干眼泪,揽入怀中。 沐云霁伏在他怀里,仍自抽泣,肩膀轻轻耸动着,呜咽感伤,“可顾姑娘……她好像生气了,恐怕心里会以为云儿是有意为之,怪罪云儿。” 江屿州脑海里闪过桃花树下顾星滢冷淡的脸色,微微怔忡之后,继续安抚她道:“她不会的,若如此,也未免太小肚鸡肠了些。” 顾星滢没有多看,在两人相拥之时,便放轻脚步,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待走远了,四下无人之处,辛夷才愤怒的说道:“姑娘,这二公子也太可恶了,口口声声说心慕姑娘,背着姑娘却跟沐姑娘卿卿我我。” 顾星滢提着食盒的手微微一紧,黑暗中,她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怔然,只是片刻的功夫又复平静,她道:“今日看到的,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那沐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心的,可谁又知道是真是假? 顾星滢不想继续去深究,这侯府本身就是是非之地,或许她就不该来。 夜里,长明院内静悄悄,唯独西边的书房内灯火未熄。 书房内,江屿寒端坐在雕花楠木书案后,他手里握着一卷兵书正专注的看着。 江离从夜色中走入书房,给他汇报情况,他道:“侯爷,都查清楚了,今日顾姑娘在做荷花酥之时,表姑娘身边的丫鬟夏辞曾去过厨房,后来夏辞让厨房给表姑娘炖了羊肉羹。” 沐云霁今日说自己是无心的,可真的是否无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很有可能是沐云霁知道这两种食物相克,故意安排炖下羊肉羹,后又诓骗江舒玥喝汤。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沐云霁只要不承认,谁也没办法把罪名按在她头上,何况喝汤也是江舒玥自己要喝的,并不是沐云霁安排的。 江屿寒眸光顿了顿,想到顾星滢今日受尽委屈却尽数咽下去,还要装作大度,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他想象出她柳眉颦蹙的样子,心口一抽,问道:“可知道那沐云霁有什么忌口?” 不愧是他的心腹,江离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他道:“属下这就去打听。” 跟着,他又说了一句:“不如将厨房的几个厨子换掉,新来的厨子,不知主子饮食偏好,若是加错点什么东西,也属寻常。”自家侯爷这是要为顾姑娘出头呢,他这做下属的当然得出力。 江屿寒没有回应,只是淡漠的说了声:“去吧。” 待江离走后,江屿寒将手中的兵书搁在案上,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狭长的凤眸微垂着,浓黑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排阴影,却没能遮住他眸底泄出的清冷锐利的光。 他满脑子都是顾星滢,这让他如何看的下去? 遂站起身来,起身往外面走。 江屿寒在夜色里疾步前行,也不知到了哪里,停下来的时候,耳边听到一阵低语,说话之人是他的弟弟江屿州。 江屿寒退开一步,将身形隐在暗处,目光投向亭中,灯光朦胧的八角亭内,江屿州正搂着沐云霁在怀里,低低的抚慰。 不是说每日都在起早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