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茹诗冷冷一笑,既然她这个姨母想搞事,那自己就替她把事情搞得大一点儿。 最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时候谁也别想摘出去。 思及此,江茹诗心下一狠,却是把握在手中的赤炼蛇暗暗放进邻近宫女的被窝中…… 隔日下午,姚思浅正着手给魏旻言磨墨。 她仍是初学者,虽然下足了苦心,研磨的速度依旧赶不上魏旻言的奋笔疾书。 小安子见自家太子爷时不时得撂下笔来,等手脚慢的太子妃,少不得把政务都给耽搁住。不由得生出几分多管闲事的心理,走上前道:“磨墨这种小事儿,要不还是交由奴才来做吧?” 姚思浅瞅着自个儿磨出来的成品,的确是不如小安子的细腻。闻言,便轻轻搁下砚条,道:“也好,我约莫是不适合闷在书房的。” 小安子正要从她手中接过器具,却听得魏旻言淡淡地开口道:“非人磨墨,而是墨磨人。你若是心态不静,自然很难磨好墨。” 语落,魏旻言看她只是木木的怔在原地,便说:“再来。” 紧接着,又手把手指导道:“你先尝试看看研磨,只需来回直推,速度上会更快。” 小安子这人是聪明不足,忠心有余。 眼看那潇洒少年搭着佳人的纤纤玉手,一下复一下,轻声地教导着。这心里边既是安慰,又难免感概。 从前他总担心殿下想不开,大好的年岁却成天和书籍为伍。 然而,当殿下真正有了红颜在侧,生活起居样样皆不再需要他们这些个下人操心,竟又无端的觉得有些寂寞。 复杂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一道惊人的消息迅速地占据了众人的心神—— 御前出大事了。 传信的小太监仿佛讲话本似的,绘声绘影地描述着事发的经过,“昨儿个夜里,先是长安姑娘遭蛇咬了一口,幸好毒液尚未入骨,才算是勉强救活。” “今儿一早,倒换成长欢姑娘误食了毒蕈,又是呕吐又是腹泻的,整个人被折腾的毫无血色。” “再到下午,却是屋子里的香料掺入了毒物。长信姑娘闻着闻着,时间一久就晕了过去……” 说到最后,他亦忍不住嫌晦气,“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统共也就八位宫女住在那,居然有一半同时出了事儿。” “这回啊,别说皇后娘娘,便是皇上都受了惊动。圣口一开,吩咐务必彻查到底。” 小太监说的是口沫横飞,魏旻言却连嘴唇都不动半下,不免浇人冷水。 他顿时就没了再谈的兴致,直到姚思浅出声打破沉默,“不知那里是否有位姓江的姑娘,她可还好?” “娘娘问的是新调去的茹诗姑娘?”一顿,“挺好的。也就是受了点惊吓,倒不碍事。这不,皇后娘娘刚才传了人去问话。” 闻言,姚思浅不禁转过头,与魏旻言对视了几秒钟。便见后者摆了摆手,向那小太监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待到闲杂人等都散尽,姚思浅仍担心隔墙有耳。 只得把声音低了又低,用仅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问道:“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像江氏那样的老狐狸,会做出这种乱枪打鸟的蠢事。” 魏旻言搁下手中的卷宗,沉吟半晌才说道:“真不知该说‘她’是胆子大好,还是不惜命好,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动手脚,况且……” 魏旻言禁不住皱了皱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