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姜黎也听说阮家父母对这门婚事颇有微词,平时他们不会主动来找她, 姜黎很快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抓住阮星蘅的衣袖。 “你.妈妈进来了我叫什么?”姜黎咬了下舌尖, 她痛的嘶了一下, 在心里怒骂阮星蘅表面斯文实际流.氓。 叫妈妈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转变太快了,姜黎突然有点不大好意思。 阮星蘅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回头说, “你叫我什么?” 这个问题姜黎很会。 她抬起下巴, 笑眯眯道, “你是我的亲亲老公啊。” “还是你喜欢听我叫你宝贝, 乖乖还是亲爱的?” 姜黎啧了一声:“我觉得你应该叫大变态, 假斯文, 小流.氓……” 一个个绰号从她嘴里冒出来, 姜黎越取越欢快, 拖长调子胡乱喊他。 阮星蘅笑意分明:“算你过关, 改口费还没有给, 你就先叫阿姨吧。” 姜黎哦了一声, 理了下被子上的褶皱, 坐的端端正正的等阮母过来。 “给你带了点水果,听阿蘅说你只喜欢吃草莓,托老家的朋友在果园里新摘了过来的。” 医院的病房一次不允许太多的人探视,阮母脸上挂起和阮星蘅如出一辙的清浅微笑,“我想着你一个小姑娘在这里也不方便,所以没让他爸爸过来。” 阮母从包里取了一个红包出来:“我们做长辈的一点心意,你拿着钱多买点好吃的养养。” 姜黎还没收过这样的礼呢,她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所措,阮星蘅早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接了红包给她塞到枕头底下,连拒绝都不让姜黎有开口的机会。 “爸妈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他含笑开口,也算是解决了刚刚称呼的尴尬。 姜黎睫毛颤了一下,枕头似乎一下变得热腾腾的,她缓慢了抬起眼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阿姨,要不然你就跟着……跟着阿蘅一起喊我狸狸吧。” “我叫你黎黎吧,就你名字里的那个黎。”阮母笑道,“你说的那个‘狸狸’我也是知道的,高三那年的暑假,我整理阿蘅的笔记本,发现了一整本的草稿本上都写了这个名字。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告诉我这是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这个不可说的秘密呢,其实我早就解密了。无非就是他喜欢的姑娘叫这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于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东西。” 阮母的声音很清润,透着一股江南水乡的软糯感。 第一次登门拜访的时候,她还穿着从律所下班的西服套装,正红色的口红显得她刻板又严肃,审视猜度的目光落在姜黎的身上,让她心里有点儿不大自在。 今天看见的阮母又有了另一番的样子,针织长裙修身优雅,她随意挽了个头发,接地气地拎着一大堆水果,语气熟捻又自然,好像是真把她当作了一家人。 姜黎捏了捏阮星蘅的手指,用口型问他,“你是不是做工作了?” 阮星蘅偏过头看她,他无意识地挠了下她手心,眉尾轻扬,“没办法,老婆就一个。” 第一个听他称呼她为“老婆” 字句清晰的,缓缓上扬的尾音勾着宠溺的味道,像一个甜蜜陷阱,让人不由自主沦陷下去。 阮母把洗净的草莓端了过来,去了头尾,只留了中间最甜的尖尖。 这个时候姜黎才明白,原来被人爱着的时候,连草莓这种不需要削皮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