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透着劲松不折的韧劲。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做过的事情吧?” 姜佳欣死咬着下嘴唇,这一刻她感觉到陡峭的寒刺入她每一个骨髓,她却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抬头看见了他很清明的眼。 此时此刻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似乎不吝分给她任一个多余的神色。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赤身裸.体。 甚至心里那些不以为恶的心思,在清亮坦荡的他面前,一下都全都显现出浑浊的黑。 姜佳欣脑子里突然涌出了很多的事情。 她想起来自己对姜黎的嫉妒甚至怨恨,偷偷扯烂她的洋娃娃,故意在长辈面前衬托她的无理。 奚落她是个寄人篱下的没人要的可怜鬼。 通过不断打压她的方法,来增加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姜佳欣张了张嘴,忽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感觉到颜面尽失的羞耻感,又有一种万劫不复的毁灭感。 他干干净净地站在她面前。 冷静的宣读对她最后的审判。 “在某种意义上,你的否认、冷落和嘲讽,也是对她的一种欺侮和霸凌。“ 阮星蘅一字一句说:“我不可能和伤害过她的人有任何瓜葛。” “因为我知道,这样做她受到的伤害会是双倍。” 整个城市彻底灰暗下去,路边的灯影亮起,阮星蘅看见了长街尽头熟悉的人影。 他眼睛里蓦然闪过一丝不分明的笑,再也不管身后的姜佳欣,重新抱起盛开正烈的花束朝她走过去。 姜黎站在街口等他。 她穿了一件和他同色系的大衣,围了一圈厚厚的围巾,在路口跺着脚取暖。 见到他来了,她立马欢欢喜喜地朝他跑过去,整个人嵌入他的怀抱里,感受着整个人被他的大衣围绕住的温暖。 姜黎伸手拂去他肩头的落雪,有点心疼地捧起他的脸。 “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做医生真的好辛苦哦。” “最近在加班,要过年了。” 阮星蘅低低说了一句,他把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捂热,有点暗示的意味。 姜黎哦了一声,他们手牵着手走过第一个红灯口,经过福利院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见姜佳欣出来。 不过她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呼吸急促,几乎不敢抬头看他们。 落荒而逃的样子。 姜黎对吃醋这件事向来都是很迅速的。 她立马凶巴巴地抬起头:“阮星蘅,你刚刚和她说什么了?” “说了你小时候的事情。” 阮星蘅抬手,把她卫衣的帽子拎起来给她戴上。 这下她整个脑袋都被包括在加绒的卫衣里,只露出一双瞪着的眼睛。 有点可爱。 像小狐狸。 而姜黎却因为他这句话心里猛然一震,她脸上的笑容垮掉,低下头,语气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确定。 “那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 阮星蘅搂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体温,也感受到她在微微发颤。 是冷吗? 他可以给她所有的体温。 阮星蘅微微压低身子,他的唇轻轻映在她的额头。 隔着厚厚的布料。 这个吻的温度让人觉得安心。 “她一直在听我说。” 阮星蘅的手缓缓上移,从肩膀向上,纤长的手指刚好环住她的脖颈。 他手指的温度有点凉,姜黎下意识颤了下,她把下巴轻轻靠在他的手肘处,他的力量恰到好处的环绕着她,于是她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那股清爽的皂角气味,轻柔的,又带着抚慰人心的作用。 “我很遗憾,也很抱歉,你的某一段时光,我未曾参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