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落在阮星蘅身上。 他合起了电脑,身影从镜中消失,像是故意似的,姜黎懊恼了一下。 下一秒,他又很快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准确来说,是还没有完全把他的东西搬走的房间。 医生这一行业总是格外忙的,虽然阮星蘅的主攻方向是科研类,但也免不了有一些紧急情况需要跟着喻教室一起上手术台。 因此两个人每次商量好的搬卧室的时间,总是会恰好的因为某些事情耽误掉。 一来二去这件事也就耽搁了。 反正阮星蘅大部分时间都是睡在研究所的,少有的几次回来也是歇在客厅的沙发上。 阮星蘅拎了一个长柄的水壶进来,他在卧室里养了一个盆栽,因为刚冒了芽,所以姜黎看不大出来是什么品种。 因为这间屋子采光好,所以这盆花一直都放在她的飘窗上养着。 “阮星蘅,你养的是什么花啊?” 看着挺麻烦的,不仅要每天报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还得算着天数来浇水。 “是玫瑰。” 姜黎哦了一声:“你还挺喜欢养这些麻烦的东西的,又是猫又是玫瑰花的。” “嗯,希望等到的结果是好的。”阮星蘅回答了她的话,随后开始拿起床上的衣服,手指搭在裤带上准备换衣服。 姜黎虽然背对着他,但是她的镜子刚刚好好能反射。 她心里想着阮星蘅刚刚说的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想要了那本日记本里圈出来的两个字。 “等待”。 他在等什么? 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姜黎的口红涂出了边缘,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阮星蘅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随手抽了张纸巾,沿着唇边仔细晕染,余光瞥件他视线定格,身影笔直矗立在她身后不动了。 姜黎笑了下,伸出脚尖踢了踢他西服裤腿。 “阮星蘅,我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她说的大概是口红的颜色,阮星蘅的视线定格在她的唇上。 姜黎的唇形很饱满,色泽饱满的唇釉涂在她的嘴唇上,像是弹性十足的果冻。她很会诱.惑人,肩膀微微打开,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从着她头上的抓夹掉落,又随着暖风粘黏在她的唇上。 她自己却不伸手拨开,脸藏在垂下的碎发里,微仰起头,像是在邀请。 阮星蘅视线下移,落在她小巧可爱的一双玉足上。 姜黎的体重一直算是在健康的范围里,但可能她属于那种该长肉的地方长肉,该瘦的地方很瘦的体质,有些地方就会有那种骨感的瘦。 在她仰起头看他的这个角度,纤细的腰似乎盈盈一掌可握。 阮星蘅失语了片刻,故作冷静地开口,“还不错……很正的红色。” “果然你们大直男不懂这些。”姜黎眯着眼睛,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披在她的身上,熏得她有些慵懒地开口,“这是烂番茄色你懂吗,很显白的。” 可能聊到了口红,姜黎的视线不由自主定在了阮星蘅的唇上。 姜黎必须承认,除了阮星蘅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她对他唇线清晰,厚薄适中的唇也带点欣赏和喜欢。 “阮星蘅,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嘴巴很适合涂口红?”姜黎举了举手里的长管口红,开始忽悠他。 阮星蘅掀眸看了她一眼,他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又因为姜黎说话,他便自然而然地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领带交给她。 姜黎懒洋洋的不肯起身。 阮星蘅半弯下腰。 也正是这样,他的唇一下就贴近了她的眼,甚至连唇边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姜黎心跳快了两分,手里不太熟练地打着温莎结。 这样的心跳声很快让姜黎回到了高中的那段时候,似乎每一次见阮星蘅都会有再爱上他的感觉,以至于当姜黎在昏昏欲睡的一堂课上听到政治老师说到“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这一哲学观点的时候,还很忧伤的在想—— 那为什么她可以每天反复喜欢上阮星蘅一遍? “你没有说过这句话。” 清清淡淡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阮星蘅用极好的记忆力打散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他推了下镜框,尔后看着姜黎不急不缓说— “但是你说过我的嘴巴很好亲。”m.zzWTwX.CoM